是关押犯人的牢房,苏以秋刚走进来就被血腥气充斥了鼻尖,一声声哀嚎仿佛要刺穿她的耳膜。
她和一般人不同,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反倒异常平静。
王江河在最里面的牢房关押着,身上鞭痕无数,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你不是说不用刑吗?这怎么回事,我眼瞎了?”苏以秋扭头看向裴景轩。
“分人,分人。”裴景轩挡在她身前道:“你别看了,再看晚上该睡不着觉了。”
苏以秋不想放过任何线索,她抓着铁门的栏杆说:“裴景轩,让我进去问问他,行吗?”
“这……”裴景轩犹豫着。
苏以秋显得有些可怜,她恳求道:“裴景轩,求你了!这事关我爹,事关君怀。我求你了,开门,让我进去问问他!”
“你别求我,你一求我我就心软。”裴景轩揉着脑袋,他最看不得苏以秋这个样子,他对一边的警员说:“把门开开。”
警员表情僵住,他缓慢开口,“探长,这……不合规矩吧。”
裴景轩提高音量道:“我就是规矩,让你打开就打开!”
“好吧。”警员只好拿着钥匙打开了牢门。
裴景轩叫停行刑的人,苏以秋很快冲上前问:“王江河,是谁让你杀我爹的,他是谁?你告诉我!告诉我!”
“我不知道……”王江河半抬着眼睛,他被铁链绑着,浑身血肉模糊,气息微弱。
苏以秋失控的揪住他的领子,“你怎么会不知道?告诉我,他是谁!”
“我来。”裴景轩拿起盐水泼在王江河的身上。
王江河惨厉的叫了起来,他喘着粗气说:“我真的,不知道,我从头到尾都没看见他正脸。我就,就知道,他是男的,出手阔绰,真的,没了。”
裴景轩扔下水瓢,他说:“以秋,我估计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苏以秋问:“能顺着他查到他说的那人吗?”
裴景轩道:“肯定能啊,就是时间问题。”
苏以秋愣愣道:“那就尽快,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都冲着我来呢。杀完我爱人,又杀我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裴景轩拍着她的肩膀说:“别想了,我答应你,只要一有那人的消息就立刻通知你。”
“那就谢谢了。”苏以秋问:“对了,我能看看大虎和小树吗,他们被关在哪间牢房啊?”
裴景轩看着几间牢房说:“前面几间,他们过两天就放了,我带你过去。”
苏以秋问:“放了?”
“对啊。”裴景轩点点头,“他们积极配合,又没犯什么大事,当然要放了。”
人要是被放了,她岂不是就有机会把他们抓走自己审问了。
苏以秋站住脚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就不看了。”
“这么突然?”裴景轩奇怪。
“就是这么突然。”苏以秋找到出口,她几步跑出去说:“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