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你办事，总让人放心！”
包二听他话中似有未尽之意，忙旁敲侧击的问道：
“领导，我的想法不太成熟，是不是给您带来了困扰？”
秦部长摇了摇头道：
“大家都是一心为公，哪有畅通无阻的马列大道！
我们有些老同志，认为西方即便技术再高，那也是资本主义的毒丸。美帝与我们的矛盾，是结构性的；他们的技术，我们不学也罢！
有些留苏的同志，也认为我们虽与苏联有些口角，但到底是同处一个阵营。大家关起门来，什么事都好商量！”
包二：……麻蛋，这些人等到明年勃列日涅夫上台后，才会知道小光头的可爱。
他有点失望的道：
“科学家有祖国，但科学无国界！
我们这样只在一个小圈子里闭门造车，早晚会脱离……”
“瓜娃子，你不要着急，我话还没说完。
这次是胡～公下了决心，说服了反对者。
私下里，他还常夸你：
说你既能仰望天空，透过浮云看清大势；也能静下心来，安安心心做自己的工作。
你的那份全面质量管理方案，当初也是胡～公力排众议，在京津地区做试点推行的。”
接下来，秦部长详细说了这次政策扶持的内容，涉及到外贸、采购、运输、海关等一系列的配套细则。
最后，他总结道：
“由于资源有限，香江的几家红色企业，都不能给你提供资源和资金支持。
要采购什么、怎么采购，都需要你自己想好后打报告，我们审批同意后启动。”
包二：“……”
“这么说，除了政策外，国家就不准备给点实际的。
那我不成了自干五？”
秦小玥之前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听着包二和她爹的谈话。此时，她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包二，什么叫做‘自干五’？”
“‘自干五’是一种献身精神。
就比如，国家要修路，他会自带干粮嗷嗷叫着跑过去打白工；即便国家发下来五毛钱的酬劳，他都会坚定的拒绝！
这就是自干五！”
秦部长似笑非笑的看着包二，对他道：
“这么说，你个瓜娃子没有献身精神了？！”
包二义正辞严道：
“不错！
不过，我这是出于公心才必须要私酬；而且，我也不是替自己讨要的！
我们接受的是马列主义，凡事都要讲客观规律，追求的也是可持续发展。
像这种‘自干五’，自己背的干粮，早晚有吃完的一天；这样的好同志不给予基本生活保障，那是不是真要勇于牺牲的人都当烈士？”
秦部长沉吟片刻，开口道：
“你说说，我们要怎么给你提供干粮？”
“领导，我无非追求一个收支平衡！
技术的更新迭代快，我们不可能只做一锤子买卖。
为了将工作长期做下去，当然要有持续的资源保障了。
我就拿前两天去的房山为例……”
秦部长赶紧打断道：
“你是想卖煤炭？
这个牵扯可就大了；之前压下去的争议，估计又得吵起来！”
包二赶紧解释道：
“煤炭是不可再生的资源，我当然不敢提这种吃子孙饭、砸子孙碗的事！
房山那里，除了煤炭外，还有很多其他的资源。
就比如说，煤矿的生产垃圾！”
“垃圾？”
“对！这个煤矿里的垃圾，可是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