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既定,包二又谈到了化肥的事。
只是,轧钢厂那套东瀛的化肥设备,缺了关键的无缝钢管,短期内还无法进行生产。
秦村长兄弟俩一听没有现货,就没了兴致;即便包二将化肥夸的天花乱坠,他们也不搭腔。
这让包二想将他们手中存货给榨干的愿望,成了泡影。
不过,他也不着急。
这些东西,早晚会来到他的碗里的!
……
等包二回到轧钢厂销假的时候,与房山那边约定的18号,已经近在眼前。
包二稍稍交代了几句后,就带上两个工具人,骑上边三轮,直奔房山而去。
到了地方后,他们还没好好歇歇脚,就直接被请到了工地上!
对于这样的态度,包二倒没表现出什么;反正,对方都付过出场费了。
一切为了恰饭,不寒碜!
不过,这次来的随员之一——小吕忍不住了。
“师父,这个房山可真他么的不地道。请我们过来,连个接送的人都没有。
这个就不说了。
我们到了这儿,连口热水都不招待,直接就下工地。
这是拿我们当生产队的驴了!”
包二:“……”
这位小吕,是他看好的青工之一,大名吕锋贤。他爸也是厂里的元老,是一位七级磨工。
原先,他跟着爹学手艺,也算子承父业。
自从跟着包二学了一段技术后,他就将自己的老子给蹬了,一门心思的只想跟着包二学屠龙技。
他老子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跟着这位厂长面前的红人,前途远大。所以,父子俩就直接拎着礼物,要正式拜师。
可是包二怕麻烦,自然是不肯答应。
没想到,这货直接拜倒在地,恬不知耻的道:
“锋贤飘零半生,只恨未逢名师;包公若不弃,某愿拜为义父。”
这一句,直接震碎了包二的三观。他赶紧答应了收他为徒的请求。
要知道,做吕姓人的义父,那可是高危职业。
……
听了徒弟的抱怨,包二宽慰道:
“小吕呀,我们做人要知足。
你想想,咱们厂可是朝人伸手,要了两车的年货以及三吨的煤球。
要是你,面对这种强买强卖的人,能给他们一张好脸色?!”
另一边另一个徒弟小杨,也开口道:
“师父英明!
我们还是低调一点的好。我可通过家里打听过,这矿场上的人,都比较牲性。
师父,你要是修不好挖掘机,咱能不能全须全尾的走出去,都是个问题!”
包二:……淦!
小杨呀,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我们的摩托车没信心?!情况不妙,我们不会连夜跑路嘛!
……
三人走了一段路,终于是见到了今天的正主。
只见一个全身煤渣的黑壮汉子,正在听一位满手油污的人说着什么。间或,两人还异口同声的大骂几句。
包二隐隐约约听到,他们骂的主角,正是轧钢厂!
“……”
他对着领他们过来的小年轻道:
“同志,这两位是谁?
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这位小青工见自家领导背后骂人被捉了个正着,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指着满脸黑灰的汉子道:
“那是我们的许副矿长。
旁边的那位,是从抚挖厂过来的工程师,姓陈!”
包二:……
你们一个厂家,一个客户,遇到商品缺陷,不应该是针尖对麦芒的互掐嘛?!
怎么现在还合起伙来,一起骂起零部件供应商了?!
难道日韩的友谊,真的要靠我大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