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见有脚步声传来，都看过来，季宴礼牵着陆斐思打招呼。
白妍映的父亲走出来看见陆斐思。
“思思来了啊。”
陆斐思点点头“二叔。”
“外公要见你，进去看看吧。”
陆斐思看向季宴礼，她不敢自己进去。
季宴礼看着她“进去吧，我就在外面。”
陆斐思也知道他不好跟进去，也只好点点头。
陆斐思进去后，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人。
头发花白因为中风面部表情并不好看。
她慢慢坐在旁边，白枫桥现在说话很困难但是眼里含着复杂的情绪。
陆斐思看着老人，这是自己的外公，但是在自己的生命中相处时间还不如季爷爷的十分之一。
他们就像陌生人。
“外公。”
白枫桥眨了下眼表示听见。
他没有用ai机器说话。
艰难地张嘴“灵灵，对不起。”
经年岁月，对不起，父亲带给你苦难，对不起为了所谓的利益让凶手逍遥多年。
陆斐思听见了。
“外公，我是思思。”
白枫桥歪着嘴眼里有些泪“对不起。”
陆斐思有些难受，现在说什么有什么用呢。
她也不可能代替妈妈说原谅。
妈妈连诉说委屈的机会都没有。
陆斐思沉默，她不知道说什么。
违心说原谅？还是眼含热泪舍不得？
那太假了。
她沉默片刻说道“妈妈很渴望亲情，如果她在天有灵知道原来你对她也有些爱。”
会不会也有些欣慰？
陆斐思不知道，如果是她，她只会觉得恶心。
但是她知道妈妈跟她不一样，妈妈是真的温良单纯。
妈妈格外珍惜她那为数不多的爱和亲人。
因为世界上爱她的人太少了。
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季奶奶和章灵丘。
陆斐思滴下泪，“妈妈真的很渴望家的。”
白枫桥听见了，眼角溢出泪，他现在也只能说“对不起。”
陆斐思起身，“外公，再见。”
陆斐思出去后走到季宴礼面前。
季宴礼用手摸了摸她的眼，把他揽入怀。
白妍映看着这两人，陆斐思在这里像是个外人。
或者对于白家和陆家她一直都是局外人。
白妍映此时只想保住事业，京圈已经离她远去。
她就是出局的输家，或者一直都是输家。
而陆池，白擎苍跟兰英的孩子，此刻坐在一旁流着泪。
被兰英教育的早已精通人情世故。
此时他再清楚不过，对他好的人真的都没了。
一个即将离去，两个还在牢狱。
要不是那个陆斐思，他不会轮到这个地步。
17岁的少年明显沉不住气。
他仇视着陆斐思“都是你，因为你爷爷才这样，白家陆家才这样。”
季宴礼皱眉。
陆斐思抬起头“你说什么？”
“你还在这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