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歌气急。
低声骂道:“厚颜无耻!”
裴清许懒得理睬。
只淡定的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语气漠然。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烟烟不在,房间里只有一个臭男人。
还是情敌。
只是在这样的空气中待着,裴清许便觉得烦躁。
他本想离开。
可是还没走两步,谢与歌又拦住了他。
“站住!”
谢与歌蹙着眉。
好一会儿,才别扭的问:“你昨晚……都对烟烟做了什么?”
闻言,裴清许眉梢微挑。
淡色如玉的瞳眸微弯。
笑着道:“我与烟烟的事,为何要同你报备?”
“你!”
谢与歌再度炸毛。
并在裴清许即将踏出门槛时,蹙着眉宣战道:
“姓裴的!你记住了!”
“烟烟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闻言,裴清许脚步一顿。
随即转过身,似笑非笑的嘲弄道:
“有本事,你倒是来抢抢看啊?”
言毕,裴清许不再理睬谢与歌。
冷白的指转着腕上的漆黑佛珠,面无表情的离开院落。
徒留谢与歌一人生气。
室内寂静。
在短暂的不爽过后,谢与歌揉了把头发,烦躁的侧身。
精巧的雕花木床因他一拳散架。
拼都拼不起来。
其实……不过是一张床而已。
以他的财力,若是想,买一百张摆着也不是问题。
可偏偏,这是少女喜欢的东西。
若是弄坏了……
等烟烟回来见了,生他气该怎么办?
谢与歌很头疼。
纠结良久后,他蹲下身。
笨拙的捡起地上的木块,生涩的试着拼装。
只是拼着拼着……
眼角余光瞥见一抹淡色布料。
是什么?
出于好奇,谢与歌随手将地上的东西勾了过来。
布料清透,窄短。
上面绣着金丝海棠花。
在布料的末端,还缝着两条细细的肚兜。
分明是……
女儿家的贴身衣物。
谢与歌一怔。
回过神后,玉白耳尖微红。
他匆匆侧过身,手忙脚乱的搬起地上的木块,想把布料塞回去。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