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气氛凝滞了一瞬。
拎着包裹站在巷口的谢与歌看了眼黎久夜。
又看了眼对面的少女。
接着陷入沉默。
良久,谢与歌被忽悠瘸了的脑袋终于恢复清醒。
潋滟缱绻的桃花眼微眯。
谢与歌扯着嘴角。
那张昳丽漂亮的脸因怒意微微扭曲。
一字一顿咬牙道:“呦,好巧。”
黎久夜眸光微闪。
故作淡定道:“不巧,偶遇。”
话落,谢与歌嗤笑一声。
阴阳怪气的用只有黎久夜能听到的声音重复道:
“呦,不巧;呦,偶遇。”
“姓黎的。”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装?”
“你方才不是还同我说烟烟心情不好,不能擅自打扰烟烟,惹烟烟心烦吗?”
怎么转眼自己就把人拐出来了?
黎久夜神色未变。
只默默侧身,把暴怒的谢与歌忽视了个彻底。
妈的。
贱人。
谢与歌轻啧一声,眉眼染着戾气。
就在他险些克制不住当街和黎久夜互殴的冲动时。
角落的钟烟烟好奇的探了个脑袋出来。
不解的问:“你怎么也来了?”
耳畔传来的少女嗓音轻软。
似是棉花般,软糯糯的。
听到声音的刹那,谢与歌刚升起的怒火瞬间熄灭。
他扭头看向少女。
长睫下,潋滟缱绻的桃花眼碎光闪闪。
像是小狗一样。
本能的因主人的注视而欣喜。
但很快,谢与歌又蔫了下来。
如受气的小媳妇般,委委屈屈的耷拉着耳朵问:“烟烟,你出府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
不叫裴清许也就罢了。
那个伪君子。
一想到他在烟烟面前装模作样的模样,他就直想翻白眼。
但为什么连他也不叫?
烟烟讨厌他吗?
亦或者……
在烟烟心里,他连黎久夜那个一天到晚板着脸装面瘫的丑八怪都比不过吗?
谢与歌越想越委屈。
钟烟烟却在这时歪着脑袋,不解的眨了下眼。
茫然的问:“你不是有事要忙,没时间参加庙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