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干的?
是哪个野男人留下的?
目光落在少女纤细的后颈处。
谢与歌眸光幽深,额角青筋蹦起。
在谢与歌快要暴走,气得想杀人时。
一道清软好听,娇娇软软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理智。
“谢与歌。”
落在腰间的力道不知为何加重。
钟烟烟轻颤了一下,眼尾沁着红意。
蹙着眉抱怨道:“你弄疼我了。”
少女嗓音很轻,透着三分颤。
似是真的被弄疼了,连微垂的眼尾都染着一点湿意。
虽是在斥责。
可声音却像是在同人撒娇般,惹得人心肝颤。
谢与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本想收回手。
视线却不受控制的黏在少女颈侧。
吻痕颜色刺目。
如烙印般,死死的附着在少女光洁白皙的肌肤上。
让人不爽。
“烟烟。”
谢与歌敛眸。
低垂的睫羽掩去眸中暗潮翻涌。
哑声问:“昨晚有人进过你的房间吗?”
昨晚?
钟烟烟认真的摇了摇头。
语气温吞。
“没有。”
言毕,钟烟烟抬头。
好奇的问:“怎么了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谢与歌一时语塞。
此刻,少女正仰头看着他。
纤长羽睫下,微圆的眸子澄澈干净。
不谙世事。
在这样的人面前,似乎说句不干净的话,都是一种亵渎。
已经到嘴边的话突然就问不出来了。
谢与歌眸色沉沉。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骨节都泛了白。
面上却没表露出分毫。
只压抑着怒气,状似不经意的问:“烟烟,蚊子还咬了你哪里?”
钟烟烟眨了眨眼。
有些不明白谢与歌为什么要这么问。
但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
钟烟烟一五一十的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指尖落在三个地方。
锁骨,脖颈,脚踝。
见状,谢与歌眸色愈发晦暗。
喉结上下轻滚。
他垂下眼,藏着病态觊觎的视线落在对面。
少女身上穿着纤巧精致的云烟衫。
轻薄的布料勾勒着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
将禁忌的一切包裹。
衬得少女宛若神女,明媚圣洁,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