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睡了三天感觉身体彻底恢复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好许多了,这三天着实不得劲,饿得慌。
环顾四周,要多穷有多穷,泥巴糊的土坯房,找厕所更是把她惊呆了。
几块木板搭建的,下面一个大池子,感觉随时都能一脚踩空摔进去。
自己现在虽然不像前世那白嫩,真的变成了农女,但是这条件啊啊啊自己真的受不了啊!不行,必须尽快改变现状。
自己脑海里有的是墨水,一身医术在手,先分家,慢慢改变她们的思想。
前世她也经常喜欢吃,喜欢学做饭,假以时日一定会养的白白胖胖的。
实在是太饿了,天天喝清汤寡水的,躺了三天脑袋都有点晕,身子虚的都站不稳,感觉两眼在冒星星。
别人家不下雨,她家屋里还下雨,这茅草房怎么住的惯啊!不生病才怪,自己的皮肤本来就敏感。
电视剧里演的穷人都比这个好吧!茅草屋,下雨天都漏雨。
她才十四岁还在长身体,她收拾干净洗了把脸,开始准备生火做饭了。
一进厨房揭开瓦罐底,惊呆了!不会这么穷吧!还真真是家徒四壁。
只有稀稀拉拉的半斤不到的玉米面,锅底还有一勺左右的油,怪不得弟弟妹妹看着营养不良。
盐在这个时候更是金贵,寻常人家也只买一点点,更不用说农家。
原主奶奶家一共二十五亩地,十五亩中等田,四亩下等田,六亩上等田。
一年到头就靠自己爹娘拼死拼活种地,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多少好的落到二房头上,大哥哥经常给她爹画饼。
真不知道原主的爹娘怎么想的,原主爹自己好歹是个秀才,竟然相信一个童生都考不上的大侄子。
原主奶奶还有两个女儿嫁在隔壁村,不时会回家里顺东西,她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主还有一个小叔叔,因为了小时候摔伤了长相丑陋娶不到媳妇。
不过在原主心里,小叔叔从小对她最好,在原主的心里十分感激这位小叔叔。
也是因为要摘野果子给她吃才从树上摔下来划伤脸的。
以后赚钱了一定让小叔叔娶上媳妇,自己一定会帮他把疤痕祛掉。
好在秀才爹可以免税,一家子生活最初还算可以。
可是她奶奶偏疼大儿子,收成还是不错,但是管的严,给考秀才的大孙子吃的满嘴流油。
再看看她们一家,食不果腹,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们一家干,出力最多也最苦。
她爹手上都起了茧子明明是一个秀才现在也成了庄稼汉,她娘也满脸沧桑。
好在弟弟妹妹懂事,不像大伯家的没被教好,自私自利抢东西,性子都养歪了。
大伯自己懒,孩子也懒,平时不管,彻底被李老婆子教歪了,还真是个宠孙子的好奶奶。
嘴上说考秀才要多补补,什么好吃的都紧着陈梓钦,人真的不如其名,听说还是夫子娶的名儿呢!
真不见得他学习有多努力考三四年了还没考上秀才,每次去读书就在外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她奶的指望估计要落空了,可惜不自知,她们姐弟是心知肚明,偏偏爹娘被哄骗的团团转。
看着锅里的那点糙米半斤左右,十二个人压根不够吃的,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
她熬了一些米粥,凉拌了些野菜,就是今天的早饭了。
正要喝时,大老远的就听见她奶奶大喊了:“谁把老娘剩下的红糖偷了,我还准备给我大孙子下红糖鸡蛋的。”
这时她爹陈致远开口了:“娘,我拿的,曦儿她伤了身子喝药一直都不好,醒来我给拿了熬了给她补补身子”。
听到这,老太婆一蹦三尺高,作势抬起头来就要打她:“不许吃饭,天杀的,赔钱货,红糖这么精贵你竟然给这个赔钱货吃了,老娘打死你”。
听到这里,她娘彻底怒了,容忍这么多年,再容忍,孩子们只会更失望。
“念在您是我相公母亲的份上,我敬您为我婆婆,可不代表我们真的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要打就打我。”
“曦儿被您打伤差点死了,我们跪着请您拿点钱出来给她看病您都不肯,这么多年为你们做牛做马,不过是拿了一点红糖熬了水喝,就舍不得了。”
“您再看看您的大孙子,吃的富得流油,再看看我的儿女,他们呢,瘦成什么样了?他们难道不是您的孙子孙女,您凭什么这么偏心?”
“您的大孙子考了四五年还没有考上秀才,整天不干人事您却偏心他,您有正视对待过我们的儿女吗?”
她娘哭着细数着这些年来的委屈,总算是看起来还有点救。
她爹也看不下去了,他还是维护子女的,至少读过书还知道理儿,还有希望纠正。
陈致远说道:“娘,这么多年我自认没有对不起您,任劳任怨,没有一点私心上交私房钱,您不肯出钱看病也就算了,一点吃的也要计较。”
“我的孩子却面黄肌瘦,头发枯黄,可您为什么要这样骂我的孩子,我为这个家付出的就不值得您好好对待他们?”
老太婆一听那还得了:“赔钱货,都是赔钱货给我滚,都不许吃饭,天呐,我不活了。”
“老爷子,自从你走了,他们都欺负我啊,我还不是想培养一个孩子成才啊!呜呜呜~!”她奶在地上撒泼哭喊道。
“老娘打死你们,不孝的东西,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