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想吐,头痛,感觉全世界都在旋转。
这是陈泽鑫恢复意识的时候最先感受到的感受,他的眼睛疲惫而艰难的睁开,映入眼前的却不是那青色角斗场那封闭且黑暗的青绿色天花板。
而是周围泛着温暖的黄色灯光,弥漫着沉香燃烧着的独特浓郁的气味。
“咚咚咚”持续不断的木鱼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
陈泽鑫想道:“这里是哪?我不是还在角斗场上被美杜莎蹂虐吗?”
他艰难爬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左手上貌似有什么东西粘着,暖暖的软软的触感让他感觉有些奇怪,他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粘在了手上,连忙甩了两下发现甩不掉,才将缓缓看向左手。
这不看还好,看了才发现确实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是那小美杜莎的右手手背手跟自己的左手手背粘在一起了!还怎么都甩不掉,就像是个连体婴一样彻彻底底的粘在了一起。
“卧槽!”陈泽鑫发出灵魂震撼,他有骤然有千言万语想表达却也奈何水平不够,只能以这粗俗的二字进行代替。
这到底是怎么了?美杜莎怎么跟自己粘在一起了?
陈泽鑫连忙用右手拽了拽,真扯不开!随后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骨折也都好了,自己除了头痛恶心以外,现在没有任何不适。
就在这时,原本侧躺在地上的美杜莎翻了个身,陈泽鑫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到美杜莎,近距离看倒是感觉她的皮肤质量额外的不错,朱红而水润的红唇,纤长而卷翘的睫毛,伴随着呼吸的频率上下波动的胸部也是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她嘴角流着口水,看起来睡得十分香甜的她貌似为陈泽鑫搞出来的各种动静感到不满,发出了一声暧昧的哼唧声,
“嗯~”
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觉得这样的美杜莎很可爱吧?
可爱?可爱个屁!对于现在陈泽鑫满脸写着害怕你跟他扯可爱?!
这小犊子在上一秒还踩着自己断掉的手脚,露出一脸潮红脸呢,哪里会可爱了?你们觉得可爱就算了,别带上我陈某人,大家真不熟。
这个看起来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美杜莎实际上却是恨不得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绝命复仇人!或者说复仇怪,毕竟她不是人。
但这都无所谓!陈泽鑫脑子十分混乱,对于眼前的一切自己那绿豆大的脑袋根本分析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秘境呢?角斗呢?奖励呢?这是哪?姬婆婆呢?虾头蔡铭锋呢?我身体为什么恢复了呢?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谁来告诉我啊!
陈泽鑫这般混乱也在时间的推进之下,逐渐变得冷静了下来,时间果然才是让人沉静下来最好的方法。
已经接受现状的陈泽鑫决定先不去纠结那些自己根本想不出来的问题了,比如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事。
冷静下来的他环视一眼周围,这个房间看起来应该是灵堂,祭拜一些死去的人的地方。旁边有一个门,门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两只金色的狮子,门的对面是一尊陈泽鑫并不认识的大佛像,佛像的面前摆着一张满是祭品插着沉香的桌子。
祭品压着一张词条,上面写着“佛将护巡夜之魂,魂将保村之命数”。
再向旁边望去,便只有凌乱摆放在地的骨灰坛,以及旁边一个被打开了的木匣子。
除此之外这里没有任何线索了,虽然陈泽鑫也很好奇为什么骨灰坛会这么凌乱的被摆在地上就是了。
他重新将目光移向躺在地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美杜莎,要不自己趁着她在睡觉的把她给宰了?
反正等她醒来都是要杀了自己的,不如趁她虚,要她命!
说干就干,陈泽鑫蹑手蹑脚的轻轻骑在美杜莎的身上,手嗖的一下掐住美杜莎的脖子,随后按住她,朝着她的脸疯狂哈气。
但是陈泽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是离美杜莎的脸太近了,以至于自己也闻到了自己的口臭,搞得他现在感觉巨恶心,巨想吐,甚至都有些呼吸困难起来。
他想着,自己都会被自己的口臭熏成这样,要是让别人闻了哪里受得了?
与此同时,闻到恶臭味的美杜莎也从睡梦中惊醒,见到骑在自己身上的陈泽鑫她满脸慌乱,惊慌失措,不知所措,她整个人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股恶臭便席卷她整个鼻腔,吐意是如此的波涛汹涌,她都快憋不住了,伸手想捂住鼻子却发现右手此时此刻竟然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被什么东西粘着根本扯不过来。
陈泽鑫发现美杜莎没有冒出被驱逐时产生的黑烟让陈泽鑫感到疑惑,但此刻并没有机会让他再多想,他加重掐着美杜莎脖子的力量,却感觉自己越来越难呼吸。
美杜莎有新技能了?陈泽鑫不解自己为什么会越来越难呼吸,只能将原因归结在美杜莎或许有新技能了身上。
而他因为呼吸越发困难,他就越想抓住机会将美杜莎掐死,但越是想掐死她自己就越难呼吸,以致于最后自己意识模糊倒在了地上都没能将美杜莎掐死。
怎么回事?陈泽鑫有些懵,美杜莎更懵,怎么他掐着掐着自己倒了?她都还没动手呢!碰瓷?
但美杜莎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场面立即反转过来,美杜莎骑在陈泽鑫身上,伸出她的利爪迅猛的朝着陈泽鑫的左手砍去,她想先切断陈泽鑫一直粘在自己手上的手,他的手让美杜莎感觉怪恶心的。
“啊!”陈泽鑫以为自己的左手被砍落在地,他吓得惨叫起来,原本缺氧导致的意识重新清晰起来。
“啊!!”而与此同时美杜莎居然也惨叫起来。
陈泽鑫一脸疑惑,你砍我你叫什么?给我助兴吗?不过怎么感觉好像不怎么痛?
可当他看向美杜莎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
美杜莎的右手此时居然被砍落在地,她一脸惊恐与不解,咬着牙,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右手。
而自己的左手却还好好的没有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