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班主任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里，沈砚深刻理解了一句最近很流行的话——想要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p>
毕竟按照班主任的话来说，沈砚就是他们五班的搅屎棍。</p>
对于这个评价，沈砚向来不置一词。</p>
搅屎棍就搅屎棍呗，总比当屎强吧？</p>
早自习只有半个小时，没功夫跟沈砚计较，班主任站在讲台道：“大家把昨天的数学试卷和抄写的错题拿出来，我检查一下。”</p>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除了几位数学大神外，班级大多数同学都还在奋笔疾书。当然，沈砚肯定不属于大多数同学之一。</p>
沈砚两条大长腿往过道一放，姿态悠闲地转着指间的笔。</p>
然后，班主任就站到了沈砚面前。</p>
班主任先是似笑非笑地盯着沈砚的腿：“腿太长没地方放是吧？”</p>
沈砚不慌不忙道：“老师您真是聪慧过人。”</p>
班主任没有理会沈砚的巧舌如簧，冷酷无情道：“要么截断一截，要么缩回课桌底下。”</p>
作为一个铁骨铮铮、宁折不屈的人，沈砚非常硬气地缩到了课桌底下。</p>
沈砚：啧，宁折不屈，不折就屈了呗。</p>
检查完沈砚的罚写，班主任眯起了眼睛。</p>
班主任盯着沈砚：“你只错了这么几道题？”</p>
沈砚将卷子摊平在桌子上：“如您所见。”</p>
就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些耗子得是有多蠢，才会动不动就往瞎猫爪子底下撞啊。</p>
班主任板着脸道：“谁给沈砚批改的卷子？”</p>
班主任显然是想要抓两个反面典型。这时，谢南渊出声了。</p>
谢南渊：“老师，是我。”</p>
看着谢南渊那身正气凛然的好学生气场，班主任的怀疑瞬间没有了。</p>
沈砚嘴角一抽。好家伙，就这变脸速度，不去当变脸大师简直是屈才了。</p>
班主任放下卷子，开始找抄写上的毛病。</p>
“字迹看上去好像不太一样，你是不是找人代写了？”</p>
听到这话，沈砚不乐意了：“老师，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是不能怀疑我的字迹。”</p>
找人代写多费钱啊，他不过就是复印了张选择题那页的空白卷子，对着答案边写边画对号而已嘛。</p>
为了抢占话语权，沈砚反客为主地指责道：“找人代写？啧，这话明摆着就是一群太监上青楼嘛。”</p>
班主任还真被沈砚拽得小词给唬住了：“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