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碳素笔绕着他的手指转动，灵活轻巧地上下翻飞。</p>
沈砚的动作很熟练，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练习过很多次。</p>
谢南渊答完全部选择题的时候，沈砚终于开始看题了。</p>
沈砚晃悠着手腕，嘴里念念有词地嘟囔着什么。仔细听，甚至还能听到他说得内容是什么。</p>
“三长一短就选短，三短一长就选长。两长两短就选b，参差不齐c无敌。”念完这一大长串，沈砚笃定道，“第一题选c。”</p>
闻言，谢南渊低头看了眼卷子。</p>
嗯，这道题选d。</p>
沈砚无视耳边刷刷的做题声，继续心无旁骛地默念口诀。而且，为了增加蒙题的科学性，每做一道题，沈砚还会换一个口诀。</p>
“小公鸡点到谁就选谁。”</p>
“挑一挑二挑傻瓜，不是它来就是它。”</p>
……</p>
谢南渊一乐。沈砚的口诀还挺多。</p>
“单项选择题中，如果出现一对内容互相对立的选项，那么正确选项往往会在这两个对立的选项中产生。”沈砚手指随意转着笔，游刃有余道，“嗯，最后这道选择题，肯定是b或者c。”</p>
谢南渊低头看了眼卷子。别说，这道题的答案，还真是两个之一。</p>
沈砚碳素笔的笔尖指着卷子，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一、二、三……选择题里，一共有三道题选b，两道题选c。那这道题就选c了。”</p>
沈砚决定得相当随意，但是乍一听，竟然还挺有科学依据的。</p>
转学后的第一场考试，谢南渊倒是学会了不少顺口溜。</p>
早自习下课铃响起，但是班主任显然没有让他们停下来休息的意思，直接连上了第一节课和第二节课。</p>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答到大题的时候，沈砚明显安静多了。尤其是答后面那两道题的时候，沈砚没有再说一句话，安静只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谢南渊甚至能够猜出，沈砚写得是什么字。</p>
——解。</p>
第二节课下课铃响起，数学测验正式结束，课代表开始挨座收卷子。</p>
哪怕回到座位，谢南渊都能听到沈砚自信的声音：“我觉得我这次肯定能考好。整个答题过程，我都非常严谨。”</p>
“严谨？”沈砚同桌不信道，“你就吹牛吧。”</p>
对于沈砚的话，谢南渊倒是深以为然。</p>
单是选择题的蒙题口诀，就换了好几个，能不叫严谨吗？虽然口诀得出来的答案，没有几个是对的，少数正确的，沈砚最后检查的时候，还改错了几个。</p>
想到卷子发下来，沈砚跟正确答案擦身而过时的反应，谢南渊不禁恶趣味地笑了一下。</p>
一定很有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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