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点儿大人样儿。
小孩儿也是要面子的,气嘟嘟撒开他的腿,小身体笨重又可爱地跑开,转而抱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那双腿。
其实沈屹西也不是不知道那儿有人,他脸上的笑没收,抬了眼。
路无坷视线从陈安宁身上离开,抬了头。
四目相对,路无坷眼神很平静,开了口:“你好。”
瞧着她这副反应,沈屹西眼神直勾勾的,不算客气地落在她脸上。
路无坷真跟任何一个老师一样,也像对任何家长那样,给沈屹西说明了陈安宁的这近半个月来的学习情况,也客观地给了一些评价。
就她这利落简洁的讲法,正常一分钟就能给家长说完,家长不拉着她再多问些话的话,对话基本上也就这么结束了。
沈屹西就这种,两人对话基本上就路无坷一个人在说。
后面还有几个下班了才陆陆续续赶过来的家长,路无坷随口应付了句就走开了,像他真的只是任何一位家长。
沈屹西还是原来那番姿势,『插』兜靠在了墙上,压着眼皮瞧着她背影,半晌转开了眸。
/
路无坷弄完这个家长会后已经将近傍晚了,偌大的舞蹈教室里空无一人,她关了灯,从教室里出来了。
走廊上灯还没开,窗口透进来昏沉的暮『色』。
尽头转角那儿墙上靠着一个人。
路无坷早看到了,也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谁。
还没走近烟味就飘过来了,他在抽烟。
恍惚间像回到了酒吧后巷那天晚上,也是一样混沌不清的天『色』,一样的他夹着烟在那儿抽。
他的脸『色』晦暗不明,瞧不清楚。
路无坷看见他似乎把烟碾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上。
她垂着眸就要经过他身前。
结果还没走出几步,手腕忽然被扯住,转身就被这股很大的力道扯进了旁边的办公室里。
门嘭的一声在身后关上,她转身被压在了门上。
力度不小,肩膀撞在门板上一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