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西看了过来。
路无坷背抵在墙上。
两秒后, 她也抬眼看了过去。
四眼相对,皆是平静和冷淡, 谁眼里都不肯有多余的一丝东西在。
路无坷白着一张脸,却单纯只是因为发烧头晕不舒服。
不是因为沈屹西那些话。
分手后对方有了新生活。
用以前路无坷听过的沈屹西对严盈盈说过的那句话来说。
就是纠缠就没意思了, 好聚好散。
这句话现在也适用于他们。
五年过去了,本就不应该这么死心眼, 大家早在五年前就散场了。
诊室里医生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人呢,在不在?”
路无坷没在沈屹西面前表『露』一分情绪,像平静无波的潭水, 她撒开了眼。
沈屹西好像也只是打量了她一眼,同时淡淡挪开了目光。
路无坷从墙上起身进诊室, 两人擦肩而过。
诊室里是个四五十岁的男老医生, 正在翻着病历本看,见她进来了眼睛从眼镜后抬了起来,例行一问:“哪里不舒服?”
路无坷走过去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发烧。”
医生拿了个温度计给她:“先量量体温, 身上还有其他不适的状况没?比如喉咙疼啊,打喷嚏这些。”
路无坷说没有。
五分钟后医生拿她温度计一瞧:“哟, 小姑娘,这都烧到三十九度七了。”
路无坷手心确实热得发烫。
医生又问了她一些问题后, 给她开『药』:“最近这天气流感病人多,你这发烧也是感冒引起的,病毒还感染得挺严重,不过处理好了也没什么大事,注意后面别着凉就行。”
说到这儿的时候似乎诊室外有什么人起身经过走了, 医生下意识抬了下眼,又低下眼写『药』单。
路无坷在给阿释回消息,阿释今晚本来要加班的,冒着被老板扣工资的危险跟老板请假溜回了家,路上买了堆吃的想今晚跟路无坷吃顿好的,结果回家门一打开发现人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