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人情味,冷淡得坦坦『荡』『荡』。
蒋青固然可怜,但路无坷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人对人的伤害都是有痕迹的,这点蒋青比她更清楚,所以她才会主动从这宿舍里搬出去。
路无坷自然没有拦她。
路无坷刚喝了口牛『奶』,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瞟了一眼,那人居然还在楼下。
沈屹西让她去楼下拿早餐。
阿释坐在她桌上晃『荡』着腿,问她:“谁给你发的短信啊?”
路无坷随口瞎扯:“『奶』『奶』。”
“放屁吧你,”阿释说,“『奶』『奶』连手机都用不明白还给你发短信呢。”
手机亮了下又灭了。
沈屹西这人向来都是强势的,手机又亮了。
[下来,不然我有的是办法上去。]
屏幕又暗了。
黑『色』的。
路无坷想起了沈屹西昨晚甩着臂膀酒瓶挥下那一刻的身影。
也是黑『色』的。
跟个疯子一样。
可谁又不是个疯子呢。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把牛『奶』放在了桌上,起身踩上拖鞋往楼下走。
阿释看她要去外面,在后头问她:“干嘛去呢你?”
她没问完路无坷已经从宿舍里出去了,她转头疑『惑』地问于熙儿:“这个点有人送外卖吗?”
于熙儿就狐狸精一个,男女之间那点儿事她『摸』得透透的。
她往走廊抬了抬下巴:“看看去,楼下有没有男的。”
校道上已经没有赶去上课的大波人马,现在在路上走着的都是争分夺秒踩着上课铃去教室的。
路无坷踩着拖鞋啪嗒啪嗒从楼上下来,路过门房的时候宿管阿姨照旧在里头放着她的凄美爱情电视剧,男女主亲得难分难舍。
沈屹西那辆黑『色』跑车还停在宿舍外头,就是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