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戈自然挣扎大叫,可他的嘶吼,已经无人理会,在一众都卫营人员的扣押下,又哪里容他反抗。
很快,他就被带到了都卫营的地牢。
阴暗潮湿的牢狱中,刑架上还血迹斑斑。
到了这里,受环境影响,项戈的酒似乎终于醒了,也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被押进的过程中,他开始喉结滑动,四处张望,再无之前嚣张姿态,目光中有了惊恐,语调也有些变了,变得微微发颤:“这是哪里?这是哪里?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没有人理他。
两名都卫营人员直接将他押到了刑架前,另有人开始动作了起来。
铁链颤动,哗啦作响,夹杂机械弹动声。
项戈再次惊慌四顾,拼命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之前酒醉,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那些都是醉话!都是醉话啊……”
他是心里根本就不忠于秦国的,否则,就是喝的再醉,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依旧没有人理他,等刑架弄好,押着他的两名都卫营人员也开始将其往上面放。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项戈自然奋力嘶吼,可已经是徒劳了。
被固定刑架后,这里的都卫营人员也迈步朝外走去。
项戈则是奋力动了动两只胳膊,又左右惊慌四顾,再次尖叫道:“放了我!快放了我!我上有老下有下,还不想死啊……”
听着身后的不断大叫,一名都卫营人员乐了,“这就是所谓的一代名将?呵呵。”
将项戈关押地牢后,梁原这边并没有马上对其用刑。
大厅内,一名头目说道:“大人,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非议大王,羞辱君上,已是死罪,以卑职之见,根本不必再审,可直接斩首。”
那种时代下,就凭项戈这个,都卫营是绝对有权利先斩后奏的。
梁原闻言,先是考虑了片刻,接着道:“斩首是没有问题,但这件事, 最好还是先向大王禀报一下。”
他话刚说完,一名都卫营人员却快步走了进来,抱拳施礼道:“禀大人,孙起来了?”
“谁?”梁原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快请。”
孙起本就是桓帅,对凉之战,曾扬名天下,入秦之后,也深得萧远重用,因此,梁原没敢怠慢,是亲自迎了出去的。
不多时,两人见面,自然先是官场上的客套拱手。
等寒暄过后,梁原也笑呵呵的问道:“不知孙将军今日造访,有何贵干啊。”
“梁大人,是这样的。”孙起开门见山:“今日都卫营是否抓了一名叫作伍彪的人?”
“伍彪?”梁原眉头一皱,他才刚刚回来,是还没有审问的。
“就是那个和项戈一起吃酒的人。”孙起道。
“哦,好像是。”梁原也没隐瞒:“项戈口出狂言,大逆不道,与其同桌之人,自然也有逆反之嫌疑。”
孙起闻言,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梁大人误会了,这个伍彪,并非逆党,而是在下的眼线,正为刺探项戈情报,你们都卫营之前收到的消息,也是由他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