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立靠着墓碑,自言自语到了中午。
从墓园出来,他的脸色更灰白了。
来接他的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吓得一哆嗦:“脸这么白从墓地出来,大白天吓死个人了喂,”他清了清嗓子,又问,“小伙子,你到底去哪里。”
杨嘉立呆滞地看着窗外,说:“去……附属医院。”
司机载着他到了附属医院。
杨嘉立空手进了医院,出来时,手里拎了个药袋子。
袋子里大多是调理脾胃和治疗跌打损伤的药丸药膏。
杨嘉立悄悄走到没人能看见的角落,从袋子底下拿出一个小药瓶,拧开药瓶盖子看了看里面散发着腥苦味道的白色药片,然后偷偷撕掉了药瓶上的标签,把药瓶单独塞进了自己衣服的内兜。
从角落出来,他一脸平静,又找了附近一家饺子馆吃午饭。
他点了份西葫芦馅的饺子,正要往嘴里塞,耳朵猛地听见对面一桌的说话声。
他抬头一看,对面坐着一家三口,穿戴打扮都挺朴素,看着家境不太好,但他们脸上的笑容却是实打实的灿烂和幸福,就像冬日里的太阳,暖得沁骨。
那个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小朋友,正在给他妈妈唱他新学的儿歌。
他用稚嫩的声音轻声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少不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他妈妈用力鼓掌:“东东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