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溪犹豫下，还是道：“之前去那边胡同里观赏，看有些四合院里都种着树。”
任恩重笑：“对，们院子里也有树，柳树，有五棵呢，妈那树说有些年头。”
一共五棵树……
顾清溪想起萧胜天说的，说他奶奶两个哥哥，两个弟弟，里五个孩子，各自种一棵，一共就是五棵树。
旁边的任恩重自然不知道顾清溪心里所想，还说着他小候爬树折柳枝的事，说得兴致勃勃。
顾清溪却生出许多感慨，你以为独属于自己的童年忆，其实曾经是遥远到未见过的老人为自己备下的寿材。一处院落坐落那里，今日张，明日李，过一些年，还不知道是谁，世事沧桑，有几个能预料。
这么说着间，任恩重转头看看顾清溪：“对，说说你吧。”
顾清溪笑：“就是生农村，长农村，努力学习，考到首都，也没什么好说的。”
原多少有些夸夸其谈的任恩重，却安静下来，他看着顾清溪，发亮的眼睛中有些探究的意味：“你结婚挺早的啊……”
顾清溪：“是比较早，不过也还好，们那里都结婚早，这个年纪，小一起玩得小伙伴都差不多嫁人。”
任恩重试探着说：“你爱人，条件不错？”
他想想，觉得自己明白。
顾清溪里很穷吧，他曾经去过大伯玩，虽然说是县城，但其实和首都没法比，而顾清溪农村，那自然更是差远。
这样的姑娘，里未必供得起，估计为上学，就嫁人，对方供她上学，她必须和对方结婚。
顾清溪扫他一眼，笑，她多少猜到任恩重的脑补：“他以前条件也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挺穷的，也是最近两年才好起来，不过这些都不重。”
任恩重紧盯着她：“那什么重？”
顾清溪：“当然是感情更重。”
来这种个人的事，没必和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说，但她清楚地知道，任恩重对她有好感，她并不想放纵他这种好感，干脆说明白，让对方死心，免得惹出什么误来，萧胜天那里就是嘴上不说，但心里未必痛快。
任恩重听到这话，却笑下：“是吗？”
他显然有些不信，那个反问句里，多少有着对萧胜天的一丝蔑视。
顾清溪瞥他一眼，没说话。
心里却是不屑地想，萧胜天怎么样，也是靠着自己的实力拼出来，自己身上的裙子，手上的瑞士手表，都是他自己拼出来的，那些靠着父辈荫庇的，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况且，也不过是代的幸运儿罢，早一些年，人萧胜天还该是深宅大院的少爷呢。
而任恩重这里，看着顾清溪离去的背影，那背影纤秀好看，他傻傻看着，好半响没挪视线。
其实他见多识广，以前还出过国，多的姑娘都见过，也不是没有比顾清溪好看的，但是他都没什么感觉，一直到那天学办手续的候，夏日炎炎，看到顾清溪，一下子对感觉，觉得自己就应该等着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