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床上多了一个人,被窝一下变得充实了起来。
夏耳八爪鱼一样缠住陈岁,把头埋在陈岁胸口,陈岁抱住他的背,在她头顶低声问:“一定要这么黏人吗,嗯?黏人精?”
“我睡觉觉了,才听不见你说什么呢。”
陈岁无声笑了下,也抱得她很紧。
也不知抱了多久。
陈岁在她额头上落下轻吻,爱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夏耳被他吻得心痒,她把脸从他胸口抬起来,努力向上凑,凑到他的嘴边,跟他亲亲。
起初是蜻蜓点水的,两个人都没什么想法。不知哪下亲得多了,陈岁试探性撬开她的齿关,轻度索取了一些。
夏耳没想到他会这样,脑子微微白了下,要不要回应呢?回应一下也没什么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夏耳迎上他探进来的柔软,轻轻纠缠起来。
开始是理智的,是克制的,却不想越来越失控。他的手起初在她背后,然而迷失起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探向了哪里。
他们像是在火里,被灼得发出轻吟。
这像是一个讯号,可以向更深层次探索的讯号。她化为一颗圆滚滚的橙,被他渐次剥开。
他是个初尝美味的人,面对眼前的饱满的水果,他剥的很小心,怕会碰坏了这颗橙。
橙子不听话,偶尔从他指尖溜走,他就把它抓回来,这也是他们的乐趣。
他们迫切的需要什么,却说不清具体是需要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只有彼此才能满足彼此。
所以他们纠缠在一起,试探地,又小心地品味着。他们不再理智,也逐渐失去清醒,一起陷入在这燥热的夏夜里。
也不知到底过去了多久,陈岁整个人撑在她身上,呼吸粗重,热气喷洒在她耳边,她的睡裙也早已褪到了胸口。
她变成了一团火,燃起来,吞得他骨头都不剩。
但他甘愿奔赴进这团火里。
那处硬得有些发痛的物什已经忍耐到了极致,一直顶在她的腿间,再不纾解,他就快要发疯。
就在她的身体里融化吧,他想。
黑暗中,他的嗓音因为忍耐变得低哑,他坚持着,用为数不多的理智征询她的意见:“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