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次日,宫里的赏赐便送到了北王府。
十分丰厚。
安阳长公主听闻,心气更不顺了:
“荀家军真是不争气,连两个人都杀不掉,还让他们捞着了功劳!”
看见姜容过的好,安阳长公主就仿佛她自己在挨板子似的。
浑身难受。
“殿下别急,计划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姜容就要死了!”周构连忙道。
安阳长公主想起姜容死期将至……
心情缓和了些许。
视线落在大街上,烦躁抱怨:“人怎么还没来?”
此时她在珍馐楼的三楼露台。今日岑庭白去了西市买药,回他住的小院,必定会经过珍馐楼。
所以她在这里等着,来看看他长什么样。
“来了来了!殿下您看,前面那个就是……”周构指着拐角处出现的一个人影。
安阳长公主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瞬间僵住了。
昨日岑庭白入宫述职,穿着靖南侯的官服,那华贵的官服,尽显英气与华丽。
但今日的岑庭白,一袭常服白衣,精简淡雅。
像是一个翩翩书生。
更让安阳长公主移不开眼的是,他的眉眼,与他有三分相似。
并非完全相似。
但莫名就让人觉得,气质很像。
“像他……”安阳长公主激动地攥紧了秀帕。
周构不明所以,“殿下,您这是……”
“给我想个计划,我要得到他!”安阳长公主狠狠说道。
周构目瞪口呆:???
“若是让永宁侯知道……”周构欲言又止。
“他远在边疆,不会知道。当年我错过了他,现在,至少要得到替身!”安阳长公主盯着岑庭白,眼神疯狂。
周构:离谱!这活是人能干的吗?
但表面上十分配合点头,“是!殿下想要的人,一定能得到!”
……
十月初四。
一大清早,姜家的马车便停在了北王府门口,前来接姜容。
姜容一身素服,带着翡翠与萧南星上了马车。
惊蛰则在外随行,观察四周的情况。
“萧神医?”姜清荣有些惊讶。
姜容去祭祖怎么还带着他?
北王府的大夫,姜清荣自然认识。
萧南星微笑道,“姜大人有礼了!我们世子妃在南疆受了惊吓,尚未调理好,情绪不可太过波动。世子担心世子妃悲痛过度,引发心病……特意让我随行。”
姜清荣有些心虚,“这样啊……”
安阳长公主说,那种奇毒无色无味,寻常人根本不会认识。
虽然他尊称萧南星一声神医,但只是一句客套词。
这么年轻的一个大夫,医术能有多厉害?
也就是靠着拍谢凌熙的马屁,才让一个纨绔把他留在身边。
萧南星没有那些神医的架子,平日里与谢凌熙在一起,不像大夫,倒像是混吃混喝的帮闲。
姜清荣想到这些,又放下心来。
这细微的情绪变化,自然被姜容收入眼底。
马车哒哒驶出城外。
萧南星望向姜清荣,笑着寒暄道,“姜大人,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昨日没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