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流血,其实不疼。”
姜容才不信呢,只是默默垂泪。
谢凌熙不太擅长哄女孩子,他不愿意见姜容哭,只想看她开心笑着:
“大夫说,你多笑笑,我的伤很快就能好了。”
姜容泪雾雾看着他:“我又不是灵丹妙药。”
“病人心情好,伤势愈合的就快。你高兴,我便高兴,所以会好的快一些。”谢凌熙说着,看向一旁的萧南星。
眼神十分明显。
大夫,快出来说话作证。
萧南星十分配合点头,“世子说的对!世子妃可知道忧思过度是会犯病的?这反过来心旷神怡自然对养病很有好处。”
谢凌熙于是一本正经看向姜容,“所以,为了我早日痊愈,你要高兴一点。”
姜容觉得他在故意逗自己,但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夫君,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很高兴呀。
请你快点好起来吧。
……
谢凌熙在丽城休养了十日。
他和岑庭白的折子,一道送了上去,连同荀瀚和部分投降蛮族的供词。
谢凌熙快刀斩乱麻,审讯后已将荀瀚处死了,对外说是畏罪自杀。
如果押送回京,皇帝可能会看在荀家的份上,留荀瀚一命。
不如他直接处理,不留后患。
消息传回京城,震惊朝野。
皇帝震怒,斥责镇国公教子无方,令荀国公回家反省一月。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处置了。
若非荀瀚已死,说不准还会网开一面。
他固然很烦荀家针对自己提拔的新将门,但他还需要荀家来制衡谢家。
所以没有牵连荀家其他人。
……
谢凌熙与姜容一道启程回京。一同去京城的,还有岑庭白。
出了这样的大事,他打算入京述职。
九月下旬。
姜容夫妇一行抵达京城。
谢凌熙伤势恢复的七七八八,依旧需要休养。姜容不在这些时日,府中是李侧妃主事。
她以前跟在赵侧妃后面摇旗助威,但赵侧妃都被赶出家门,委实吓到她了,倒是兢兢业业,没生什么事端。
姜容刚回到家。
姜清荣便上门来与她商议:
“再过两日,便是兄长的忌日。我已经备好了元宝纸钞,就等着你回来,一道去祭拜兄长。”
父亲的忌日,往年姜容都是与姜清荣一家人去祭拜。
这些表面功夫,二房一向做的很好。
只不过……
以前此事最上心的人,是姜容自己。常氏一般都是交给管事去提前安排一切,只等到忌日那天,与姜清荣去一趟,表示一下兄友弟恭,以免外人说闲话。
这一次,姜清荣有些积极。
姜清荣也不想这么迫不及待,但时间紧迫,再过两日就是忌日。
姜容刚回京城,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回娘家找自己一起去祭拜。
毕竟她已经出嫁了,她自己独自去或者带着夫君去祭拜也是说得通的。那一番筹备岂不是落空。
“有劳二叔。”姜容不动声色,面露感动。
“自家人,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世子的伤好了吗?和你一起去吗?”姜清荣询问道。
他要提前知道人数,准备相应的对策。
其实他也并不想失去北王府这么好的姻亲。
无奈他若不帮长公主办事,长公主就要把他们之前对付姜容的事,告诉姜容。
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