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债,正是他向太子建议的。
反正赌坊只要以凑不齐银子为由头,姜容又能怎么样?
陈光宗看见荀河,眼中怒火中烧,但他向来对镇国公府退避三舍,所以看见他第一瞬间,便是条件反射般的愤怒且隐忍,不敢做什么。
还没有反应过来。
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把荀河抓起来!”
陈光宗恍然惊醒,对啊,如今他可是北王府的仪卫司,是奉世子之命来收债的!
“是!”陈光宗领命,第一个向着荀河冲过去。
荀河慌忙叫护卫保护自己。
他身边的护卫换了一批精锐,上次没打过,他长了教训。
这些护卫虽然身手不错,但比起操练陈光宗他们的黑衣卫差远了……
很快,荀河就被陈光宗抓了起来。
“谢凌熙,就算你是世子,你也不能随便抓人。你放开我!”荀河愤怒叫喊。
陈光宗将他押在谢凌熙面前,伸手便是一巴掌盖他头上:
“你欠债不还,世子当然要抓住你,以免你躲起来逃债!”
“你们……”荀河眼中满是屈辱。
他什么时候被人当众抓起来过?谢凌熙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一会儿。
赌坊仓库的银子,便被仪卫司搬空了。
“世子,经过属下清点,一共大约五十万两。”陈光宗禀报道。
这些是赌坊目前的流动银钱。
其他的早就送到了太子府。
“世子明察啊,我们真的凑不齐那么多银子,并非有意赖债。您先放开我们少爷吧……”掌柜连忙说道。
荀河心中冷笑。我们就是没有银子,你又能如何?
谢凌熙冷冷扫了他一眼,“陈光宗,押着荀河游街一圈,去镇国公府。”
“是!”陈光宗回答的格外响亮。
当初被荀河屡次找茬欺负,而今,可算是风水轮流转。
于是……
众围观群众只见……
北王府不仅搬走了赌坊的银子,还绑着荀家少爷出来,当街游行。
谢凌熙坐在八人高抬的梨花木镶金兽纹轿撵上,居高临下看着荀河,眼瞳里闪过一丝讥诮:“念!”
领头的陈光宗扯着嗓子大喊,“欠债不还!”
他身后的兄弟们齐齐接道,“天理难容!”
“镇国公府!”
“臭不要脸!”
荀河的脸色十分难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实在是太丢人了。
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围观群众第一次看见这么劲爆的热闹,一路追着看,一边热烈讨论着。
“这是怎么回事啊?北王世子怎么把荀河抓了起来……”
“听说北王世子是来替世子妃要债的。前段时间的狂生池墨言你们还记得不?世子妃押他通杀,赢了三百万……”
“啊……我也想中三百万……算了,我都凑不齐本钱下注……”
“这赌坊就是荀河开的,他欠债不还,于是北王世子就找上门了……现在看样子是要去镇国公府要债……”
“好家伙,镇国公府被人堵门要债?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啊!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