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
脸色的苍白才缓了些许。
她万万没想到,她千算万算的一局好棋,竟然被楚诀坏了!
枉费她如此费心思。
她知道姜容必定会去查这民女的底细。
所以一切身世都是真的……
唯一世人不知的是,董惜棋选中了她,答应救她逃出傻子地主家,又扣留了她弟弟做人质,在威逼利诱之下,冬儿为她效命。
董惜棋缓和了心绪,眸色冷冽:
“既然她被楚诀救了,那就留在楚诀身边,聊胜于无。这个楚诀与姜容关系非同一般……也许能通过他获得一些消息。找个机会,把话传给她。”
“是。”婢女领命。
董惜棋只能自我安慰。这楚诀帮姜容办了好几个案子,他们肯定交情匪浅……
留在楚诀身边,也不是没用。
她也不算白费……
但董惜棋还是越想越气,脸色又渐渐白了起来。
吓的婢女赶紧又给她递药瓶子。
……
姜容视线落在那被抬走的民女身上。
她觉得,这民女出现的有些巧合。姜容最不信的就是巧合,因为她就挺会制造巧合。
不过人落在了明心司,会被查的一清二楚。
真有什么问题,楚诀应该能查出来。如果查不出来……
也没事。
反正人没留在北王府。
如果确实是冲着北王府来的,这幺蛾子也闹不起来。
“不知楚校尉这是寻我们有什么事吗?”姜容问道。
楚诀立即将目前案件的进展说了一番: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春月阁开业?”
“没有。”姜容道。
楚诀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知道是我异想天开了……”
“不过有一个办法,能让春月阁不敢再收拐卖的民女。”姜容慢慢说完后半句。
……
姜容回京这一日。
张氏女一案,结案了。
春月阁老鸨、七位管事和为虎作伥的打手,皆被判了死罪。剩下普通的仆役则无罪释放,而春月阁的封条也终于解封,可以重新开业。
消息传回长公主府。
文士劝道:
“毕竟北王府也施压了,还是老太妃亲自出面,明心司必定要给北王府一些面子,如此结案,也不是不行。管事没了可以再招,春月阁能早日开业,便是大好事……”
“多关门一日,您不知损失多少银子。”
安阳长公主犹自气不过,“这谢老太婆有什么毛病,姜容又不是她亲孙女,她至于这么维护吗?”
文士心想,虽不是亲孙女,却是亲孙媳,还是北王世子钟爱之人。
老人家爱屋及乌,也很正常啊。
他依旧按照惯例心中腹诽,表面却恭敬道:
“确实,这老太妃真是多管闲事……”
“送药的怎么还没到?说是三日之内便能送到,这都第五天了,他们敢耽搁时间,是不是不要命了?”安阳长公主想起夏时娇丹,更气了。
文士道,“您的花娇贵,是以人拉车,比不得马车。马车确实是三日内能到……但人比不得马快,大抵需五六日,这也是正常的……小的昨日已经派人去接应了……”
如果要在三日内赶到,需要日夜不休赶路。
“等他们到了,罚五十大板!”安阳长公主怒道。
“是!”
正在此时,一个嬷嬷上前禀报道:“殿下,出事了!孙大贵死了,夏时娇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