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的话，可以下车。”
林月明的声线冷的透骨，淡淡地瞥了一眼焦星，眉眼间人自然的生出了疏离感，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说——你并不是所有事情的例外。
孙绍涵跟在张制作身边这么些日子，也学到了些察言观色的技巧，暗戳戳地提醒焦星林月明的变化。
说到底是第一次和这位林总接触，有个人搭伙一起去还比较安心点。
可还没等她说话，焦星动了。
不是嘴动，是手动。
在孙绍涵震惊的注视下，焦星打开了车门，上来后面同样在等红绿灯的出租车。
“师傅，去xx小区。”
不是，这是在干嘛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说走就走啊？这两人有什么过节吗？我嘞个豆，别啊姐，我一个人怎么成啊？
林月明扫了眼后视镜，正巧红绿灯变了，她没有对焦星有任何挽留，开车走了。
仅仅是合作关系……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就连当年的星星都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看她……一个陌生人有什么资格用和那些人一样的眼神……
剧烈的呕吐感冲击着林月明的大脑，但出于对孙绍涵的承诺，那个游乐园她们还是去了。
只不过玩的和平常的不一样。
游乐园不大，是一处地下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来这里的大多都是女生，服务生、酒保、驻唱都是女孩子。
林月明是这里的常客，和老板是老朋友了，一来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丁雨呢？”
林月明冷气场全开，拨开了上的前菜小酒，带着孙绍涵坐在了最里面的包厢。
“丁总有点私事要办，今天恐怕没法回来了。”酒保立马会意，默默地换上了烈酒。
林总只要不开心就会找丁总，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啊。
酒保眼神示意几个服务生守在这边，照顾林总。这位是自家老板的贵客，可不能怠慢了。
“您好好玩，我先去忙了。”
林月明没吱声，把低浓度的酒放到孙绍涵那边，“能喝吗？我可以让她们换成牛奶或者果汁。”
孙绍涵有一堆问题想问，比如:要玩多久、要喝多久、什么时候回去……诸如此类。
但是她不敢，尤其在林月明心情不好的时候，于是打着哈哈应了下去。
“可以的可以的。”
两人坐在包厢里没有说话，半晌，林月明喝了半杯酒脑袋已经有点晕了，只能喝果汁的林月明对酒一碰就醉。
她低声说，“这里你随便玩，不用一直陪着我，这里的人都是好人，不会欺负你的，累了的话，随时告诉我，我送你回去。”
孙绍涵想留在这看能不能有更多的机会和林月明说话，但在林月明商量的语气里，她只听见了不容拒绝的命令。
看着孙绍涵离开去驻唱那边，林月明瘫倒在沙发上，高浓度的酒让她受不住，以前都有丁雨拦着，现在没了丁雨，林月明直接放肆起来。
外面守着的两个服务员小心的注意着里面的情况，生怕林月明出了什么事。
这位金尊玉贵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们担待不起。
“听说……林总来了？”
就在两个服务员观察包厢里的情况时，一个同样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女孩子跳了过来，扑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别闹，你去好好招待客人，林总今天很不开心，丁总又不在，你就别添乱了行不？”
女孩眼角有颗泪痣，在昏暗的灯光下不明显，犹如雾里看花一般。
“别啊！”
女孩看了一圈酒吧里，今天是工作日还是中午的这段时间，基本没什么人，有人也都有其他服务员在，哪里需要她出马。
“林总不开心了，那不得找我吗？我是林总最亲近的人了！”
说完不顾那两个服务员的阻拦冲了进去，撑着腿半蹲在林月明面前。
“姐姐，中午好呀～”
一颗虎牙灿烂明媚，像极了曾经林月明眼里的焦星。
但林月明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她是醉了，还没到认不出人的地步。
“林筱筱……你怎么会在这里？丁雨让你来的？”
被叫林筱筱的女孩张扬地笑了笑，“爸妈不给我零用钱，我只能来投奔丁雨姐了。不过姐姐，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
“……大人的事，少问。”
“切，小气姐姐。”林筱筱向沙发上一靠，一只腿随意地放在林月明身后蹭来蹭去，“姐姐还是和以前的一样软软的。”
林月明倒吸一口气，缩了缩身子，“别闹了林筱筱！小心我——！”
“哎呦哎呦，姐姐要威胁我啦！”
林筱筱猫步转身攀上林月明的身体，把她锢在身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姐姐这样，很好看。脸红红的，身上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