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峰双手握拳，咬了咬牙推门出去了。
林月明看了一眼关上的门，笑了笑。
生意场上的交流总是枯燥又烧脑的，孙绍涵和张制作一起出去过几次，次次都搞不懂生意场上的那些弯弯绕绕。
可这一次，这位女老板的存在让这次的谈话不显得那么枯燥无味，反而很吸引人听她的话，一直一直的想要听她说下去。
“……涵？绍涵？”
张制作叫了好几句孙绍涵，这个傻丫头坐在沙发上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
“没事，新人嘛。”林月明手里还捧着孙绍涵的果汁，她看了眼孙绍涵，眉眼带笑。
刚刚对宋子峰可不是这样的，这种被偏爱的感觉……好好。
孙绍涵咽了口口水，赶紧低头道谢。
“谢、谢谢您！”
林月明这些年接受的谢意已经够多了，对这种表面上的感谢见怪不怪。
这次的新剧她们筹划了很久，有意培养一下公司几个有潜力的新人，让老人带新人，丢掉没有实力的。
加上张制作的加入，林月明对这次拍摄到上映的成功势在必得。
孙绍涵是张制作这边的人，既然今天张制作带了这么多人，想必也不是和电话里说的那样过来蹭蹭饭。
在结束前得选一个带进组。
于是乎，林月明看准了这个坐在门边，一圈人里只有一个人手里拿着果汁的孙绍涵。
“跟我走吧。”
林月明光明正大的向孙绍涵提出邀请，不是在结束后，也不是在私底下，更没有通过张制作，就是这么面对面，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出的邀请。
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孙绍涵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从未感受过，却在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这里切切实实的接受到了。
孙绍涵仰起头，眸光清澈纯洁，望向林月明时除了感谢还有在未来一往无前的努力和坚持。
“愿不愿意？”
林月明又问了一遍。
暖黄的灯光从她的头顶打下来，让她整个人染上一层晕光，阴影下的脸庞和宋子峰的阴冷完全不一样，犹如冬日里和煦的暖阳。
从未知道，原来月亮在冰冷的夜晚也能够照耀温暖，一点点的驱散孙绍涵心底的雾霾。
临近十二点，林月明看了眼手表和“超级听话懂事的阿娇”的聊天框，站在入口等着某个人。
孙绍涵因为要去林月明家里拿些资料，所以也在这里等着。
另一边的焦星因为上司的突然加班，姗姗来迟。
林月明重新戴上棉帽，外面的气温冷的可怕，不戴棉帽对林月明来说简直就是会死。
孙绍涵看着在房间里严肃认真的林月明，到了外面一下子变得这么乖巧可爱，不由地笑出声。
“笑什么？没见过人冷？”
孙绍涵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立马闭嘴禁言，生怕惹这位不高兴。
等了几分钟后，焦星终于来了。
又是顶着一身雪，跑到林月明前面的时候，孙绍涵亲眼看见一幕——那位伸手拂去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孩身上的雪。
“怎么来的这么晚？”
焦星嘿嘿一笑:“打工人，哪里有不加班的啊？”
林月明无奈淡笑，手往后面挥了挥示意孙绍涵上来。
“这位是小娇，我的合作伙伴。这个是孙绍涵，新人。”
介绍简单粗暴，孙绍涵和焦星目光相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合作伙伴？新人？
emmm
“去哪玩？”
林月明对坐在后座上的人问。
孙绍涵和焦星面面相觑，都觉得不是在问自己。
“怎么不回话？”
车里开了暖气，林月明松了松棉帽，干脆全部摘下。
后视镜偏向林月明那边，焦星坐的位置没法看清。
这么一想，焦星还没有看过这位老板的脸，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样子。
“小娇，你说咱们去哪里玩？”
焦星娇躯一震，她知道此“娇”非彼“娇”，笑着应了。
“都行都行。”
孙绍涵卧在一边偷笑，这种回答可是职场大忌，好在她出门提前做了功课。
要是遇到这种事，可以提前打上几百字的腹稿。
“都行啊……那好，咱们去游乐园吧。正好上次别人给我送了几张票，三张，刚刚好。”
孙绍涵:嗯？？？？
说好的职场大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