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明熟练地从冰箱拿出速冻包子，热好牛奶后，包子也差不多要好了。
简单吃完早饭后，她兜起军训袋就出门了。
没过多久，黄露房间门被打开，林健峰闭着眼睛像是没有睡醒一样，鼻子一动，闻着空气里残留的包子香。
迟疑地问了句:“孩子她妈，你学做包子了？”
黄露头都没有抬，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跳动着，“买的速冻。你饿啦？”
张健峰放下心来，哼着小调开始热起了包子。
“我不会包包子就这么开心啊？”
张健峰得意洋洋:“那可不，这就代表我可以继续给我老婆做饭啦！”
黄露笑了笑，没有回话。张健峰继续说着，手上已经把包子放蒸笼里了。
“月月的医生也找好了，等那个医生这一期忙完以后就来给月月看看情况。”
黄露:“嗯。”
“车辆起步，请注意。”
电子女声毫无频率地传了过来，林月明挤上车，一个人在后车门那里的最角落里。
梳着简单的高马尾，脸蛋清冷秀气就像个瓷娃娃一样，惹人怜爱。
时不时就有几束目光落在她身上，然后发出惊讶和羡慕的声音。
林月明偏过头，上次和焦星坐公交车并没有去注意旁边的事情。现在那些声音全部涌进林月明的脑袋里，弄得她浑身不舒服。
她讨厌别人讨论她，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小时候的经历让她总是会下意识地拒绝和反感别人对她的讨论，就连自己的爸妈也不例外。
每个与她亲密的人，最后都会成为背叛过她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的人生简直是糟糕透了。
林月明捏着军训袋的手紧了紧，眼里充斥着厌恶。但是她低着头，脸偏向另一边，其他人根本看不出来林月明现在的表情。
如果看见了，他们一定会立马闭嘴，并且收回自己的目光。
因为她的厌恶，是由内向外，不带一丝掩饰的。那种厌恶像是要把你层层扒皮，渗透进你的每一个毛孔。
“欸，林月明？”
左肩被人拍了拍，听到了熟悉地声音林月明脸色一变，愣愣地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马湘霖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车，被挤到了林月明的后面。
“马……湘霖？”林月明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过马湘霖了，记得上次见面好像还是画画大赛的志愿者的时候吧。
“看你脸色有点不对劲，没有事吧？”
林月明:“欸？没、没事。你怎么看出来的？”
马湘霖脑海里闪过一张高艳纸冷的脸，她尴尬地抓了抓下颚，“只是去学过。”
很早以前被唐诗锦带到房间开始“驯养”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练习对人的面前观察了。
现在从这一点来说，她还得谢谢唐诗锦了？
发现马湘霖在发呆，林月明晃了晃手掌，冲她莞尔一笑。
马湘霖从来就招架不住漂亮女孩子的笑，想当初落入唐诗锦的圈套的时候就是因为自己花痴她的笑。
因此她现在对一切笑都会下意识地标上闲人勿进，以防自己又开始发癫。
“看群消息了吗？”马湘霖注意到林月明手上的军训袋，在心里暗暗惊讶林月明精致还给军训服弄了个袋子。
林月明摇摇头，昨天晚上她不知道怎么睡的，儿时的难受再一次包裹了她，她又一次被人推向了悬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