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云起闻言将地上的几个黑衣人提进了小巷。
唐姜走到街角，将空间里的花菱抱了出来。
夜深了，轻柔的夜风中透着一丝凉意，唐姜给熟睡的花菱裹上一件外衣。
回去的路上，松云起扫了一眼被唐姜抱在怀里的花菱。
少女白玉无瑕的脸上眼睫轻颤，耳尖还透着薄红。
这是……装睡？
要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他都想拎着花菱的后领给人提溜回去。
唐姜因刚才的事，一直心不在焉，只想着从一团乱麻中找个突破点，倒是没有发现旁边频频投过来的视线。
翌日，唐姜照旧早起练了剑，待吃了早饭后便一直在房中练字。
东黎的字不单单只有繁体字，还有很多异形字，有些字甚至与繁体毫不搭嘎。
可唐姜也不是真正的文盲，好歹前世也上了十几年的学，死记硬背了一段时间也记得差不多了。
现在只需将歪歪扭扭的字练得能见人就行了，她也没多大要求，够用就行。
她一边练着字，一边在心里不断呼唤系统。
昨晚系统突然说的那句话，她当时只顾着尴尬没有细想。
回到房中才慢慢回过味来，松云起心里想什么系统怎么会知道。
狗系统能读取她的心思唐姜是知道的，也一直极为膈应，这种膈应在了解到系统也有意识之后达到顶峰。
可她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凭借强大的心理素质被迫接受。
还好这系统是个不敬业的，只偶尔诈尸一下。
唐姜对此多少感到些慰藉。
要是系统能对他人读心，那自己对付朝中那些人也更方便了些。
可她在这喊了快一天了，这系统就是像死了一样，毫无回音。
“公子，休息会吧，用些点心茶水。”见唐姜临摹了半晌，花菱上前道。
唐姜揉了揉有些酸胀的手腕：“是该歇会了，练字这事也急不来。”
她离了书案，坐到窗边的茶案旁，见花菱穿着男子的窄袖长袍，脸上的妆容一丝不苟。
唐姜道：“怎么还是这副打扮，可是穿男装穿上瘾了？”
花菱面上一晒，坐到唐姜对面开始煮茶：“公子不也是一直这副打扮，与公子相比，花菱倒是装的不伦不类。”
唐姜倚在凭几上，舒朗笑道：“女扮男装表面上不难，难的是行为举止。”
“世人都要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规训她们端庄贤淑，举止得体，纵使穿上男装，行走坐卧间也皆显柔静之美。”
“男子所受的教育与女子则是天差地别，他们可以广交好友，没有那些世俗束缚，他们眉宇之间散发的是自信和潇洒之态。”
尤其是东黎这个封建制度下，男女之间的差异只会更大。
唐姜好歹是在相对开明的环境中长大的，自然与这里的女子不同。
她女扮男装只要表面装到了，举止方面直接本性暴露就行了。
要是让她穿女装，反倒得好好想想怎么不引人注目了。
花菱听完此话，想起醉月楼的事，若有所思道：“所以昨晚白雪是对公子的身份起疑了，公子才……”
唐姜点了点头：“我有些事情要做，以男子身份在外行走会更便利一些。”
“怪不得我开门时那白雪一直盯着我瞧。”花菱气闷道，“想必我当时就露馅了。”
花菱将煮好的茶放于唐姜手边：“那白雪既然已经起疑，公子为何还跟她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