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打官司嘛，谁怕谁呀，他提的什么条件？”
“连续道歉一个月，然后赔偿……十亿。”助理无奈道。
“多少？十亿？他张钰想钱想疯了吧？”齐琦气急败坏道。
“不是，齐哥，我刚才咨询了我们公司的法务，他说因为你和我们的粉丝发布不实内容，现在对他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有几个大品牌都要和张钰解约，这样算下来……十亿还真不算多。”助理哭丧着脸道。
……
整个直播间鸦雀无声。
乖乖，十亿啊。
“先等结果出来了再说。”
齐琦脸色阴沉，此时也没了直播的心思。
可这时，有人冲进了镜头，怒吼道，“齐琦，你他妈联合网友弄虚作假是吧？”
“陈老板，您别着急，咱们有话慢慢说。”齐琦满脸堆笑道。
金主爸爸可不能得罪。
“说你妈。”陈老板怒吼道，“老子让你卖货，给了你这么高的抽成……结果你他妈还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齐琦一脸懵逼道。
“一周前在直播间卖了七千万的货，你让我加班加急生产……可今天那些人全退了，退货率百分之九十，运费还是我掏的，你他妈今天不给我交代，我和你没完。”陈老板脸色铁青道。
“退货率百分之九十？”
齐琦听到这句话，立刻反驳道，“陈老板，退货率这么高……该不会是你货有问题吧？我齐琦卖货不只卖你这一家，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退货率？”
“你他妈还敢嘴硬。”又有几个人冲进了镜头，“老陈的货退货率百分之九十，你说是他自己的问题，那我、老张、老赵的货都有这么高的退货率，也都是我们自己的的问题？”
“都有这么高的退货率？”
齐琦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慌了，“不能够啊，几位老板你们别着急，咱们看看数据是不是哪里不对。”
“去你娘的。”
陈老板怒吼道，“老子光是运费险都两百多万，你和我说是数据不对？”
“齐琦，你要全网独家，我们认了。你要自己定价，我们也认了。两千万一场的坑位费，我们也给你掏了，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可现在你没有履行你的承诺，那不好意思……咱们打官司吧。”赵老板冷笑道。
“别啊。”齐琦急忙道，“各位老板，这事都好商量……我们先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恶意刷单。”
“恶意个屁。”张老板面色狰狞，“都是一人一单……而且全国各地都有，不过平台和我们说，这些人都是你的粉丝，你最好解释清楚。”
齐琦顿时额上见汗。
他可是签了对赌协议的，如果一场直播卖不到这个数，到时候他可就要赔钱了。
一家两家都还好，可这么多家一起来，他非赔的倾家荡产不可。
这时，小助理拉了齐琦的衣角，递过来了一台手机。
“干什么？”齐琦不耐烦道。
“齐哥，你看我们直播间……”小助理悄声道。
直播间？
齐琦低下头来瞟了一眼，差点心脏病都吓出来了。
“亲爱的齐琦，你继续卖，我们继续买，然后继续退……只要你敢开播，我们奉陪到底。——张钰全球粉丝后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