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仔吐出一口带着碎牙的鲜血，挣扎着抬起头，张开了嘴，嘴里已经血肉模糊了。
张角把酒往波仔嘴里倒了一些，波仔含着辛辣的二锅头，嘴里的伤口就像是被刀割锤击一样。
强咽下这口酒，波仔喘着粗气的说:“好酒，叫什么名字，从来没喝过这么醇香的酒。”
张角往自己嘴里倒了一些，趁着昏暗的灯光，看着瓶身上的商标。
“二锅头，浓香型白酒。”
“二锅头？没听说过。”
波仔脸贴在桌子上气喘吁吁的说，因为失血过多，惨白的脸色，像极了童话书里的吸血鬼。
“我从你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对于张角的问题，波仔只是呵呵了两声。
“你有什么遗言吗？等我见到花龙，杀他的时候可以转告给他。”
波仔抬起眼皮，看着在灯光旁的张角，强壮的身躯，像是拥有无尽的力量，眼神像是刀子一样锋利。
“你杀不了他的，因为他是花龙！”波仔在桌子上，挺直了身体要站起来，苏三两个人都差点按不住他了。
“我知道了，我会转告给他的。”
张角一把按住波仔的头，让他在桌子上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拿起了斧头。
波仔看着闪烁着寒光的斧头，眼里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神色。
仿佛又回到，那个寒冷的冬天，那年他十四，被人打断了腿，在角落里等死。
花龙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模样比他还要惨，浑身都是血，手里还拿着一块沾满血的面包。
坐在了波仔的身边，把手里粘满血的面包掰下来了一块，递给了波仔。
那个面包的味道，很甜，很香。
斧头一下子落下，波仔的头和身子分开了，鲜血从脖子里喷溅而出。
张角把斧头扔在桌子上，溅起了一阵血花。
“我们走，”
苏三和马三对视一样，看着彼此额头上那滚落的汗水，不禁一笑，放开了波仔的身体。
转身就要跟着张角离开这里，张角走到门口，看着被自己踹坏的木门，又转身看着波仔的尸体。
从防弹衣里面拿出了一把金币，随手一扔，啪啪啪的一阵响声，直接镶进了卧室的房门上。
卧室里躲着的夫妻，听到这声音都吓的快开枪了。
张角转身离开了这里，苏三和马三临走前，转头看着波仔，脑海里想着，如果自己有一天也被人抓住，能不能做到他这个样子。
跟着张角走出这里，看着张角的身姿，苏三和马三宛然一笑，为了老大，也不是不可以，那碗面真的很香。
“你们磨磨蹭蹭的在干嘛？”
张角转身问道，苏三和马三急忙赶到张角的身边问道:“老大，我们去哪里？”
张角看着周围，笑着说:“杀人不需要理由，今晚扫平街上那些打手，让他们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