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顿了顿，还是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
“冒昧问一句，如果说没有谢老师，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都觉得冒昧了，还问什么问。
沈听晚想都没想，接上话：“绝对不会是余导这样的人。”
余笙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她一向说话得体，会说出这样不留情面的话？
沈听晚好似没有看出他因为自己的话而陷入自我怀疑。
这就接受不了了？
怎么着？他还觉得自己是金子，人人爱呢？
不过，他以为是那就是吧。
不知道这样他心里会不会有一丝的……不舒服？
怎么办，知道他有意接近自己，她就是看不得他好呢。
沈听晚不疾不徐道，“我还记得余老师之前说过不喜欢我，我这个人吧，最讨厌的事就是热脸贴冷屁股，所以啊，我不确定除了谢老师之外，我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但我能确定一点，不会是余老师这样的人。”
“我记得我说过，你当时问我，我说的是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好。”余笙说到这，心中骤然升起一个念头。
如果她当初问自己的时候，他说了是，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他是不是就不用出那么多钱？
他们是不是有机会在一起？
她当时是不是因为心里有自己的位置，或者说对他有一些好感，故意说出那些试探他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意味着只有只差一点。
他当时要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直接出手，一切都会不一样。
“是啊，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好，我那个时候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和谢老师在一起。”
他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问：“如果我当初说的[是]呢？”
他态度随意到仿佛这个答案对他来说不重要，只是聊起话来随口一提。
这个人可真有意思，他还知道她现在有男朋友吗？说出这些话，是几个意思？
一方面接近她多委屈似的，另一方面又想要撬墙角。
沈听晚：“那余导就要穿回去，问一问当时的[沈听晚]是怎么想的，现在的[沈听晚]给不出这个答案。”
他手指一寸寸收成拳，低哑的嗓音透着一丝遗憾：“是啊，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
节目组的几辆车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沈听晚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身侧的人身上，“不问一问余笙和我说了什么？”
看余笙的脸色，估计是说了余笙不爱听的话。
看到余笙和她站在一起，他心底是升起一丝的醋意，但可以忽略不计。
他相信沈听晚的为人。
如果说有一天他们两个人分开了，那一定是自己这边做的不够好。
“我就是好奇你给余导送了什么礼物？”
“一件非常用心的礼物。”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定制的水晶奖牌，上面写着[人帅头发短，一看就是大老板]你要吗？你要的话，我找人给你定制一块。”
他先是一愣，随后轻笑：“多少钱定制的？”
还挺会挑重点。
沈听晚伸出两根手指。
“多少？”他问。
“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