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眼皮一颤,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往下掉。
沈远舟整个人如同一只气鼓鼓的河豚,强忍着怒火,双目堪比铜铃一样死死盯着她。
“你去酒吧了。”周玉珠问。
沈听晚反问:“我不能去?”
“妈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说,你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不好。”
沈听晚没有接话,只是换了个姿势,似笑非笑看着哭成泪人的沈枝意和恨不得冲上来揍她的男人。
周玉珠一时没了底气。
毕竟沈枝意和沈远舟两人也是才从那种地方回来。
周玉珠改口道:“我也不是说你不能去,就是你一个人去不安全,你下次要是想去酒吧玩,可以让你哥带着你一起去。”
哎,说话又是一个不过脑子的。
让沈远舟带她去玩,还不如强迫沈远舟倒立吃屎。
沈听晚敲了敲桌面:“说了这么多,是不是该进入正题了?”
周玉珠心下一紧。
还没说呢,自己怎么先紧张了。
她拿了一个橘子缓解注意力,剥着橘子道:“酒吧的事我听你哥回来说了,你在酒吧说的那番话实在是过于冲动了,再怎么着都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说那些,你是在给小枝和你哥难堪,让他们下不了台。
你是不是怕我们只认小枝,你是我们的亲闺女,我们肯定会为你考虑啊,我和你爸早就商量过了,打算在你和小枝生日的时候,对外宣布你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孩子。”
这要是原主在这,可不得泪淹了他们。
本就脆弱的小心脏直接碎成渣渣。
“说了这么多没有一句我爱听的。”沈听晚把苹果核丢进垃圾桶。在几人震惊且愤怒的眼神中,冲沈远舟挑了下眉梢,勾了勾手指道:“恶人先告状?还自己编了一套话?来来来,你过来向我重复一遍,让我听听你是怎么向他们还原当时的场景?”
沈远舟气急败坏:“谁恶人先告状!”
“说的就是你!”沈听晚一拍桌子。
“我当时和朋友在聊天,是不是你没事找事过来警告我,让我赶紧回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可不想让人误会我有一个智障男朋友,当然是告诉所有人这个二缺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
沈远舟,脑子有病就去治,我三番两次和你说别招惹我,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非要跑过来给我添堵。”
她两指掐出一小截,“心眼就这么大,还喜欢没事找事,我真怕哪天你自己把自己气住院,转头再讹上我的钱。还有啊,我真好奇你幼儿园毕业了吗?只有幼儿园的小朋友才喜欢找家长告状吧,丢不丢人啊。”
沈远舟气的不轻,一口气险些没有提上来。
她话锋一转,凌厉的视线似是能看穿沈母的心底:“你们说,打算在沈枝意生日的时候对外宣布我是你们的孩子怎么着,我现在就不是了?就说一句沈远舟是我哥,你们一个两个都破防了,你觉得你们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周玉珠不会认为自己的话有问题。
“你不知道情况,我们和普通人家不一样,贸然传出去,有许多人都会抓着这件事做文章。”
沈听晚嗤笑:“做什么文章?这件事我是受害者,你们也是受害者,随便传,还能传出来见不得的事?”
比谁的嗓门大,她就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