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不会有什么惊喜。
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会很出其不意。
还……算不上是惊喜。
陆梨阮是完完全全没想到,自己会收到三个戒指。
靳树禾求婚的那天,是很平常的一天,以他对自己清醒的认知,也知道自己做不出什么非常浪漫的事情……
画虎不成反类犬。
这是他在向办公室几个人征求意见的时候,得到的答案。
靳树禾听着这含蓄的话,就知道自己的主意不怎么样。
“信姐一句话,真诚才是必杀技,你别搞乱七八糟的了,你再把小陆吓着……”吕纯嗑着瓜子。
“结婚嘛!彼此忠诚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当年我和你嫂子……”吴祁东再次以过来人的身份发表意见。
“行了副队,什么年代了,您那些都老土了哈!”秦文从吕纯手心里拈了几粒儿瓜子,美滋滋地嗑了起来。
随即就被吴祁东骂着去干活了。
“赵礼柱那案子要审了。”陈明康看着电脑,开口道。
那件案子已经过去几个月了,现在北方城市花儿都开了,估计判决没多久就会下来了。
“嗯,我听说了。”靳树禾点点头。
是陈婶儿和他说了。
陈婶儿作为证人,被通知上庭作证。
她给靳树禾打电话的时候,陆梨阮也正好在一边听着。
陆梨阮担心陈婶儿是不是心中有顾虑,或者是觉得害怕,用眼神示意靳树禾问问。
陈婶儿听了靳树禾的话后,沉默了几秒钟。
“我是觉得太高兴了!我巴不得明天就开庭,这回,我要当着他的面儿,把他做过的那些事儿全说出来!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个畜生!他得进监狱,他得杀人偿命!”
陈婶儿去了学校食堂工作,学校食堂生意很好,她说自己除了基础工资之外,还拿到了不少老板给的奖金。
“我这辈子……第一次自己赚到这么多钱。买菜用自己的钱,租房用自己的钱,那天我看到超市有卖那种,特别大个儿的大樱桃的,紫红紫红的……哎呦,可贵了,但我买了半斤。”
陈婶儿已经从霞婶家搬出来了,但也没走太远,在同一个小区,租了个很小的单间,每个月七百块钱。
听霞婶说,她们俩现在晚上还一起去散步,有时候跳广场舞,在一块儿特别高兴。
挂断电话后,陆梨阮有些感慨:“陈婶儿真不容易啊,但幸好,她还很勇敢,她还让有你和霞婶的帮忙。”
“陈婶儿也帮了我很多。”
这几个月里,在听到陈婶儿的消息后,靳树禾心中那个,不疼不痒但就是存在在那儿得,莫名的空洞,慢慢长好了些……
剩下的,随着时间的反页,应该也会……逐渐痊愈吧。
靳树禾是在六月份的第一天求的婚。
这天是儿童节。
陆梨阮歪在沙发上修稿子的时候,见到靳树禾洗完碗,走过来,紧张的又回去了一趟,把围裙脱下来。
又走了回来。
又走回到自己屋子里。
他把戒指盒子放在裤子口袋里了,但回家之后换了居家休闲裤。
陆梨阮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
“梨阮姐……那个……”
他有些支吾。
陆梨阮心里快笑死了。
实在是没忍住逗他。
陆梨阮看着他,忽然直接问道:“要跟我求婚啊?”
“啊……嗯!”靳树禾被陆梨阮的步调牵着鼻子走了。
“戒指呢?”陆梨阮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儿。
靳树禾掏出来个丝绒小戒指盒来。
在陆梨阮面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