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张家人反悔了,要杀人灭口。
也可能是赵佳和计划着带着孩子逃跑,但是失败了,结果就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因为张健和是家属,有了解案情的权利,他母亲的事情还是告知给了他。
短短的几天,他瘦得好像要脱了相,看守所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晃晃荡荡的。
他沉默地听完。
用干瘪深陷的眼窝,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用一种干哑疯癫的声音问道:“我名字最后一个字,和我妈的一样……我的名字是不是我妈给我起的?她是不是因为爱我……才给我起了这个”和”字?”
没有人理会她,辅警把人压了下去,往后的日子,他将每天在煎熬中,等到自己的审判与死亡。
赵佳和这起案子,涉及到人口买卖,绑架买妻,另外两具女性得尸体,也就有了调查的方向。
但村子里根本没有人知道当年的事,也不知道是祖辈的人已经去世的差不多了,还是……他们还在守着某个秘密。
但现在技术已经成熟发达,当地的市局已经将此事列为重案,势要将买卖人口彻查到底!
陆梨阮这几天偶尔能听到敲门的声音。
最开始的一次是下午。
陆梨阮带着耳机在客厅里剪视频,等察觉到有敲门声时,下意识往门口走去。
然后……又站住了脚,停在离门几步远的地方。
脑海里想起靳树禾说的话,陆梨阮坐了回去,在外面的人也没有自报家门,敲了一会儿,好像认为屋里真的没有人,便离开了。
其实那种渐强,一声比一声重的敲门声,很能给人心里压力感,陆梨阮其实刚才想从猫眼往外看看,可又担心门外的人也通过猫眼,往里面瞧。
恐怖片里的经典桥段了……
陆梨阮是觉得,答应了靳树禾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再说……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就提奇怪的要求的。
果然,在陆梨阮打电话给靳树禾时,靳树禾听起来长松了一口气:“梨阮姐,你放心,你的安全不会有任何的问题,马上……再过几天,所有的事情就都会今解决了。”他郑重道。
“我相信你……”
陆梨阮从他的声音里听出疲惫来,但也有几分兴奋,他自己好像都没察觉到。
他像是个孜孜不倦的,追寻痕迹潜行的猛兽,那种已经展现锋芒的劲头,几乎令他和从前判若两人。
陆梨阮知道他不能透露,只是同他说了两句别的,就挂断了电话。
小孩儿最近忙的都不怎么黏人了……
陆梨阮忽然有些感慨,发现原来自己总觉得,是靳树禾没有长大,年纪小爱撒娇爱黏人,结果真的人家忙起来的时候,自己的心思就流露出来了。
下次再不偷偷笑话小孩儿了。
陆陆梨阮睡前,认真地检查了房门窗户。
她并没有太担忧,只要自己不冒险,不做危险的事,家里的安全系数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陆梨阮手机上收到几条消息。
是陈婶发来的。
“梨阮,你昨天不在家吗?小禾说要帮我找帮人做饭的工作,你知道这事儿吗?是你跟小禾说的吧,实在是太麻烦你们了。”
“昨儿我路过你家,想着当面谢谢你,去敲了门,但是没人应,我就发个微信谢谢你吧。”
陆梨阮微微蹙眉。
如果真是陈婶来敲的门,倒也说得过去,难道真是自己太紧张了?
“婶儿,我这几天在外地出差,我前几天和小禾说的,他这么快给你找到了啊?”
陆梨阮语气如常。
“没关系,他能帮上你就好,我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告诉您吧,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吃饭。”
“哎哎哎,好好,谢谢你们!本来昨天就想给你发消息的,你赵叔说太晚了,还说我不礼貌,你们要真帮我这么大忙,我们得一起去感谢,我一个人去,太随便了点儿,你别怪我哈。”
陆梨阮答了句后,往上翻着自己和陈婶的聊天记录。
陈婶每一条发过来,都很短。
能看出啦来是语音转文字,经常有错别字。
陆梨阮截下图发给了靳树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