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那栋楼只剩下三家住户,另外两家分辩在二楼和三楼,离七楼都有一段距离,并且不会经过门口。
丈夫八点多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门虚掩着,担心妻子的他没等拨打报警电话,就冲了进去,发现妻子早已凉透的尸体。
警察来封锁了现场,据家属所说,家里的财务也有丢失。
这起案子还没有侦破时,大年初三的时候,凶手再次犯案,极为猖狂地,这次的死者就在旁边的小区,同样也马上要动迁。
现场情况几乎完全一致。
受害者是个三十岁的单身女性。
凶手做完这两起案子后,消停了一段时间,直到天气再次转凉,入了冬,犯下第三期血案,这次他转移了阵地。
第四起案子,同样是在过完年,正月十三,犯案地点已经接近了靳树禾和母亲当时所住的城乡结合处。
警方调查后,根据关键性线索,确定这四起案子,为一个凶手所为,系性质极其恶劣的重大刑事连环杀人案。
移交于市局重案组,进行并案处理,并向蒲城市民发布消息,案件因其首次发案的时间,命名为一二七大案。
当时几乎集结了全市警力,大面积清扫排查,不知道多少刑警日夜不休,可即便这样,查了两个多月,却依然没有将凶手缉拿归案。
原本以为,若是按照规律,凶手再次犯案,要等到天气再次转凉,过年前后。
可没想到,在当年最热的七月份,再次发案了。
这次案发地点在城乡结合处,受害者苗某,女,年仅三十三岁。
报道上并没有写出受害者的全名,但陆梨阮知道,这位,就是靳树禾的母亲了。
第五次发案,好像打破了凶手从前的节奏,重案组并未分析出这种改变的动机,之后也未能验证凶手的改变。
因为在这次之后,凶手就销声匿迹了。
是完完全全的不见了,从此不再犯案,也再没查到和他有关的任何线索。
这个凶手,仿佛藏匿在人群中的幽灵,在那个刑事侦查手段远没有现在发达的年代,似乎已经成功逃脱了缉拿与审判……
陆梨阮看完整个报道后,心中五味杂陈。
从靳树禾的角度来想,他这些年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陆梨阮代入到自己身上,如果自己的至亲之人,被这么残忍的对待,却怎么也得不到公平正义的结果,自己会有多痛苦。
昨天那孩子说,如果有可能,他想为自己的母亲做些什么,如果最后母亲的案子也没有结果,他也希望为那些有相同经历的人做点什么……
抛开其他,陆梨阮想,靳树禾日后最有可能出事的节点,可能与他母亲的事情有关。
毕竟人在面对与自己相关的事情时,是最不容易保持理智的。
暂时没有其他的线索,陆梨阮决定,密切地注意和此有关的种种。
在陆梨阮热的白天只能待在家里,根本没办法出门去大学的时候,三模的成绩下来了。
靳树禾考到了年纪第十九名,陆梨阮查了他想去的学校的分数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稳扎稳打了。
陆梨阮这段时间特意去了解了一番,这类学校会进行严格的政审。
想起曾经发生的讨债事情,陆梨阮颇为慎重地问了靳树禾这个问题。
那孩子并不避讳,认真地对陆梨阮解释道:“我爸爸虽然……”
“但他没有案底,也没有出入公安系统的记录。”
“哦哦哦,那就好!”陆梨阮松了口气,担心在哪里卡住。
因为靳树禾要走的路,和原剧情已经发生了一些偏差。
陆梨阮当时太紧张了,后来才突然发现的。
原剧情里靳树禾上的并不是本市的学校,而是外地的另一所,横向对比,本市的学校分数线要比外省的高出一截儿来。
发现了这点后,陆梨阮更加在乎靳树禾的成绩了。
如果他顺利地被这所学校录取了,那就是证明……剧情是可以改变的。
高考前三天,学校给学生们放了假,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各自去熟悉熟悉考场。
陆梨阮专门去学校接靳树禾回家,担心他东西太多拿不动。
结果刚走到校门口,陆梨阮就被吓了一跳。
操场上扔着各种卷纸书本,教学楼的窗户里,还不断地往下下着卷纸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