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疼了……我都没用力气,梨阮撒谎。”嵇书悯轻笑着,看着那白皙的脖颈上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低柔道。
“没……没有。”
“那我稍用些力气,梨阮便知晓区别了。”嵇书悯凑到她耳边,吻着她的耳廓道。
今儿陆梨阮几乎在榻上躺到晌午,嵇书悯也不在她面前讨她烦,去了书房。
下午陆梨阮听闻了大皇子嵇书勤摄政的消息,用膳时,便仔细观察着嵇书悯的反应。
谁知又被他顺势撩拨了。
瞧着嵇书悯花容月貌姿容焕发的脸,陆梨阮移开了视线,告诉自己少看。
“梨阮可是听闻皇兄摄政之事了?”嵇书悯不逗她了,神色淡了下来。
“前些日子皇兄不还说志不在此,怎么忽然间转变了?”陆梨阮不明所以。
“许是被架起来,没办法下台吧。”嵇书悯回答的漫不经心还有些模棱两可。
陆梨阮狐疑地瞧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坦然,分明这位三皇子殿下,对那个位置,志在必得。
“皇兄并未与我谈及此事。”嵇书悯说的是实话。
“那若他真的也想要那个位置,决心与你一争,你该如何?”
“那便各凭本事,谁争得便是谁的。”嵇书悯淡淡答道。
他的确并未询问嵇书勤缘由是非,若嵇书勤真的与皇后一同,那也无妨,嵇书悯并不会因此而退缩。
嵇书悯曾想过,如若真的有那一日……自己带着梨阮远离皇城,去天下看看,不问政事,只做一对闲散鸳鸯不好吗?
这个念头浮现出来时,嵇书悯自己都一愣。
在先前的那么多年头里,他从未有过半丝要放弃的意图。
可想到陆梨阮,嵇书悯不得不承认,在他内心有一块地方,的确是在想着:那要如何?
难道就非争不可?
若是退开一步,自己与梨阮之间,可否会有更逍遥的好日子过?
但嵇书悯仍是放不下。午夜梦回时,他瞧着陆梨阮沉睡的脸,目光暗沉幽幽:“我便是这样的人,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得到……梨阮别怪我。”
嵇书悯旁的一点不求。
老大夫曾在单独给嵇书悯诊脉时,同他提起子嗣之事。
嵇书悯曾经的身体的确是无法孕育子嗣,可随着身体里的毒慢慢解开,还是有一定的可能让皇子妃娘娘怀上子嗣的。
若是嵇书悯需要,他可以帮他配上些方子仔细调理。
他话音未落,却见嵇书悯神色猛地暗了下去,目光森然地看着自己:“从何时开始的?”
“什……什么意思?”老大夫没太听懂。
“何时开始有可能让梨阮……”
“上次诊脉时,感觉到脉象的改变,这次老夫又确认了一番。”
“你昨日给梨阮诊脉,梨阮可有……”
“皇子妃娘娘并无身孕。”老大夫看着嵇书悯阴晴不定的神态,不知道这心思莫测的三皇子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嵇书悯似缓缓松了口气,思忖片刻:“我是因母后以身为蛊,孕育而生才中得胎毒,我与梨阮平日亲近并不会让她危险,但若是继续孕育我的子嗣,梨阮有因胎中毒的可能是吗?”
“这种可能微乎其微,殿下您的毒已经清得彻底。”老大夫摇头。
“微乎其微……微乎其微是完全不可能的意思吗?”
老大夫本就官话一般,被嵇书悯问的想了半天,叹了口气摇摇头:“殿下,你们有句话,凡事都不是绝对的啊。”
“那就想办法变成绝对,我要梨阮,绝对不会怀上我的子嗣。”嵇书悯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