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垚又羞又气,猛的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鹿琰慌的扶着,“你小心点,我抱你下来。”
“用不着。”
杜心垚拍拍手,四处打量起来。
“呵,老板就是不一样啊!”
又跑到鹿琰的椅子上坐下,转了一圈。
假装惶恐的问:“鹿总,我能坐你的老板椅吗?该不会杖责吧?”
“应该要打屁股,行刑时间要在晚上。”
杜心垚翻了个白眼,起身又坐到会客区的沙发上。
“话说,你刚刚什么意思,把我爸律师三个老狐狸都请来了。”
“就是想和他合作。”
“已经订了他们?”
鹿琰挨着她坐下,拉起她的手,细细的看了又看。
“一般要公司法务评估,但有时候我也可以独裁。”
杜心垚收回手,无比认真的说:“那你能不能独裁,不和他们公司合作。”
这倒是让鹿琰挺意外的,“说个理由。”
“律师又不是我爸一个人。”
见鹿琰没说话,杜心垚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想说我狭隘了是不是?”
鹿琰笑笑,“我是在想,梁律师和蔡律师是怎么得罪了我们心儿。”
“那两盘凉菜,就会见风使舵。为了利益,劝我不要和曲颂分手。又担心不能合作,让我晚点离,再帮我打离婚官司。”
不知道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私,明明小时候她觉得两位叔叔都非常的和善。常常背着爸妈给她买好吃的。
或许只有关系到自身利益的时候,才会显露出真实的一面。
那鹿琰呢,她能带给他什么利益呢?
爱情吗?他那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氛围到了和谁都一样。
眼下不过是童年的怀念,重逢物是人非的不甘心,和现在看似失而复得的欣喜。
突然有些泄气,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不管经历了什么,都无法改变的感情,永远始终如一。
没有。哪怕是妈妈,她也会有其他的孩子。
刚刚的趾高气扬没有了,义愤填膺也没有了,只是蔫蔫的说:“我回去上班了,你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要想开除我,提前跟我说一下,让我主动离职。”
鹿琰虽然不能完全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也能观察出她的情绪转换。杜心垚这姑娘,看似被许多人疼爱,但其实最没安全感。
她才会自己给自己塑一个外壳,看似保护了自己,实则也是封闭了自己。
“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老板带员工翘班不好吧,我还想拿个全勤。”
“算公出。”
回去也会被他们问个没完,今天知道了太多,烦的很,不想编下去了,还不如早点下班。
“那我们也不能一起走,你外面那么多美女,我可不想招人恨。”
鹿琰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杜心垚吓的赶紧往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大手力又大,像是一只手把她抱出屋的。
正在她想着如何社死的时候,一睁眼,办公室外一个人都没有了。
“他们都去哪儿了?”
“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