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娇软的声音，像是带着钩子。
“干!”
杜心垚瞪了他一眼，“我是问的那个意思吗？”
“我比较肤浅，你下回说清楚点。”
“哼，选择性耳背是吧？”
“不逗你了，要是还不想睡就聊聊。”
杜心垚挪了过去，鹿琰手撑着头，她仰头看着他那清晰的下额线，喉结滚动，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
鹿琰攥住她的手，低头吻了吻。
“累不累？”
杜心垚想了一下，回答：“累。”
她不敢说不累，万一他再来一次，明早又起不来了。
“心儿，你开心吗？”
“今天开心。”
“我希望你每天都开心，每天都心情好！”
杜心垚哭笑不得，“天天心情好，那我腰不要了？”
他说的和她理解的总是不一样，也不怪她，“你心情好不好？”这句话成了他们之间的暗号，一问这句话，就知道晚上要不要做点什么。
不过此刻，他真的希望她一直能开心，他们能一起过好每一天。在国外那些年，每次做恶梦，就会梦到分别那天，她在后面追着车的场景。
有时候会梦到，她追着追着被其他车撞了。有时候会梦到，她迷了路，被坏人带走了。每一次都在极度难过中醒来，每一次梦到的结局都是不好的。
人说，梦是反的，他以前半信半疑，现在他信了，人已经在他身边了，真真切切的在他怀里。
“搂那么紧干嘛，我又不会跑了。”鹿琰手松了松，他太怕再次失去了，只有紧紧的抱着她，才感受得到。
杜心垚不知道鹿琰在想什么，反正她什么也不想，手环住他的腰，沉沉睡去。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再也信不过自己的生物钟了。手机上定了三个闹钟，总算是把自己叫醒了。
鹿琰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今天坐我车吧，下了班我请你吃饭。”
“不用吧。”
“我昨天赚了笔钱，礼尚往来也要回请的。”
“做外快吗？赚了多少？”杜心垚还挺好奇的。
“体力活，足足两千多。”
杜心垚差点把刚喝的牛奶喷出来。
“这么辛苦赚的钱，你还留着慢慢花吧，可不是一直有这机会的。”
“那我更要讨好一下金主了，金主心情好了我才有活干。”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违和，男人本质都一样，一开始绅士有礼，上过床后像是打开了哪里的开关，喜欢说些浪语。
一开始敢这样，那是浪荡子好色之徒，估计也就没有以后了。
杜心垚眯了眯眼，狡黠一笑。
“这样吧，你要是能花不到一百块钱，请我吃顿大餐，菜品丰富，味道又好。最主要是不用看价格，随便点。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