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例行询问一番,劝解一番。
但不管问什么,就是性格不和,坚决离婚。
性格不和这个理由,是个对过错方最大的体面。
问到财产分割,杜心垚没有一点犹豫,说全是曲颂的,赠与她的那些,也会尽快归还。
很快,红本本再次拿到手了。
只是这次不同上次,两人幸福甜蜜。此刻一人轻松,一人忧愁。
杜心垚小心翼翼的把离婚证放包里,走到外面的时候,曲颂叫住了她。
“垚垚!”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又不想他说出来。
杜心垚转身,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对曲颂露出个勉强的微笑。
“曲颂,你刚刚说的我无法苟同,如果什么都要一纸合同来约束,那做人的道德何在?人的情义何在?
她不需要曲颂回答,小跑着到自己车前。此刻前面停的车已经走了,很容易就开出来了。
曲颂呆呆的看着她,她确实不一样了,再也不是那个在他副驾驶叽叽喳喳,像小鸟儿一样欢快的给他分享趣事的女孩子了。
打了两次,郑媛媛总算是接电话了。
“你不用来了,我一会儿也回去了。”
“明天到公司,你最好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停车的这会儿,车上已经掉了几片被秋风拽下的叶子。
杜心垚发了会儿呆,驾车回了住处。
本来想和家人说一下,她终于拿到离婚证了。
可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呢,又不是拿了驾照,还能庆祝一下。
天色渐渐暗下来,杜心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是漆黑一片。
手机的微光,在黑夜里也显的耀眼了。即使调了静音,也能清楚的知道电话来了。
犹豫了会儿,还是按了接听。
“心儿,我回来了,你在家吗?”是那道熟悉带磁性的嗓音。
“嗯。”
“我有东西给你,我能过来吗?”
杜心垚想了想,用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密码没改。”
须臾间,门打开了。
修长的手指放到门口的开关上,又缩了回来,透过外面走廊的微光,他看见她蜷缩在沙发上。
怕她眼睛一时承受不了太亮的灯光,鹿琰先打开了厨房的灯和浴室的灯。
即便不是灯火通明,鹿琰也能清晰的看到她的一切。
一个多星期不见,她好像变了,本就不大的脸,更小了一圈。
小小的一团,窝在沙发上,像一只小猫咪。
“喝酒了?”干净的茶几上,只放了一瓶红酒,和一个杯子,实在显眼。看那酒瓶和杯子的剩余量,应该只喝了一点点。
“我今天离婚了,不应该庆祝一下吗?”她缓缓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