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道:“他试过!在陵水县!他说他在那里用县衙地牢里的囚犯做了一棵牛伤树,然后再把……再把地牢里的其他囚犯喂给了树……还有……还有一个路过的百姓……叫什么……顾大……还有……还有一头驴子!”
听见李灵的话,程暮的双眼一定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我就说!
我就说为什么陵水县衙的地牢上会长着这么一棵诡异的怪树!
为什么火烧在看见牛伤树后,反应会如此巨大!
顾大?
对!
是有这么一个人!
我的水壶,还有锁阳延春滴露的系统说明,都有关于顾大的描述!
想罢,程暮对着李灵问道:“所以,你刚才说‘他把一个陵水县地牢里的囚犯做成了牛伤树’……所以……你们把牛伤树种放在了一个燕子楼姑娘的体内!?”
“没有!”李灵用力摇头:“没有!牛伤树种,是在一个公羊子时出城之前就已经种下!是药师亲自做的!”
“在哪儿!在南江城的哪儿!?”
“我不知道!”
面对程暮的怒视,李灵用力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药师自己去做的!不过……不过应该也是在南江城的地牢里!因为药师说过,牛伤树种喜阴,晒不到太阳的地方,树种会长得更快!”
地牢?
可是南江地牢里关着的人……
苏瑾儿?
对!他们那一群人就是从升州出来的!
而且,苏瑾儿他们能够平安走出升州城,也是因为有神秘人帮助,帮他们开辟出了一条小路。
但是……
不对。
苏瑾儿身上只带着引尸散。
他们也没有谈过有任何人喂他们吃了什么东西。
程暮认为,虽然自己现在身处在一个游戏世界。
但是所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还是能够找到一个符合逻辑的解释。
鲁王的原话是,把一个人做成了牛伤树。
那么药师就必然是通过某种手段,将牛伤树种植入了某人体内。
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施法这样玄幻的手段!
忽的,程暮想到了一个名字。
英绯!
是了!
值守地牢的捕快曾经说过,英绯不知为何患上了“腹痛之症”。
而英绯自己的说辞,是因为每月的月信……
程暮猛的抬起手,一把抓住鲁王的耳朵,一边扯一边发问:“你可知道我这次为何回来升州?因为你派去南江的二十个姑娘里,有一个怀上了身孕!她可是因为不能怀孕,而被夫家扫地出门,方才加入燕子楼的!”
耳垂撕裂的剧痛,让鲁王李灵发出了如杀猪般的叫声。
他一边惨叫着,一边说道:“药师!应该是药师!啊!他……就喜欢炼药!而且所练之药皆与活尸有关,他还常常让我送一些女子给他……应该是他……应该是他在没给我知会的情况下,有做了什么新药出来!”
药师?
程暮用力一扯,将鲁王的右耳丢在地上,道:“药师的家……”
忽的,他停住发问。
因为他想起自己第一天进城那晚,自己偷听谛莺和百宝的谈话。
当时,谛莺说过,她为了弄到避尸水去过药师的家。
她什么收获都没有。
而刚才,鲁王又说药师又常常让他送一些女子给他炼药。
若药师在家中炼药,那么谛莺在讲述她进入药师家后,一定不会是那种极其平常的语气。
一些女子用于炼药试药。
那样的场景将会是何样的恐怖?
程暮抓着李灵的头发,他改变了自己的问题:“药师炼药的地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