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俯身,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涂唇膏了?”
沈念倾一时无语,在夜色无边中,耳尖滴血般的红。
“随便拿的。”
“家里薄荷味的唇膏不见了。”
夜色并不浓重,男人半张脸浸在月光中,依旧能辨析出清隽的意味。
霍时谦盯住她,女人长长的睫毛遮盖住她眼底的躲闪,“家里又不止这一只。”
他长臂一捞,微凉的薄唇落在她耳侧,“倾倾,你拿的是我的。”
这话落在沈念倾耳内,她差点掘土把自己埋了。
男人清冽的气息汹涌的扑洒着,整个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他轻抬起她的下颌,稍微用了点力,沈念倾被迫仰起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覆了上来。
沈念倾心中那个待爆不爆的烟花,就这样被一点点点燃引线,冲破云霄。
起初,他明显极力克制,男人的呼吸拂过她的鼻尖,等反应过来,她背后一凉,沈念倾刚想推开,霍时谦用力一拉,人被挤在车身和他中间,他扣着她的手臂,吻的肆意张扬。
场馆地处空旷,外面人造花海中,风吹草浪,原本冰冷的手心温度逐渐攀高。
她用力推了推身前人,纹丝不动,沈念倾算是领教他之前到底有多会装。
三年前她在沪城进行新品发布会,辰安预期是晚一周,却在沈念倾开启当日,突然闪现沪城,在当天同时同地与她共同发售。
收到信息的媒体近乎冲了半数去隔壁,沈念倾一咬牙,让公关部紧急想办法,最后好声好气谈判后,两家决定在一个场馆开。
出了发布会,回到酒店她就把霍时谦约去了拳击馆。
还没打三局,霍时谦手腕扭伤,不仅被拽着陪诊,赔钱,还硬生生亲自送了三个月的炖汤。
她一直以为他如媒体所说,是孱弱(划掉,温润如玉)的类型,没想到整这死出。
沈念倾试着用腿,不为别的,这次比赛有几千人参加,还有媒体团队蹲点,要是被拍,她脸还要不要了。
还没等她发力,身体忽然腾空。
沈念倾瞪着霍时谦,他呼吸沉沉,滚烫的热意落在她脖颈上。
她压着声音警告,“你是不是想死。”
她不否认霍时谦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有钱有颜吻技还好,她也难免会有瞬间恍惚,在逢场作戏中难以抽离。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羞涩,但这个吻和之前比,就是,不那么一样。
霍时谦从她眼神中没有读出盛怒,反而收到了几分默许的信号,他肆无忌惮的直视她的眼,挑衅似的再度游离到嘴角。
沈念倾脸颊发红,眼皮抖了抖。
“霍时谦你别太过分。”她气恼加羞怒。
他眼眸微眯,从喉底溢出一声低笑,把她放了下来。
霍时谦微微退了一步,沈念倾猛然偏头,一个浅浅的吻落在眉心。
“咔嚓——”
银光一闪而过。
是闪光灯。
沈念倾瞳孔骤缩,呼吸带着几分急促,“完了……”
她刚要去追,腰被人快一步揽住,“是我的人。”
沈念倾拧着眉,“到底在干什么?”
“郁心出生世家,后面又嫁入孟家,一辈子没和别人低过头,奶奶说的话只能敲打,没有太多实质作用,但他们这次来江城有求于我。”
霍时谦捏住她的脸蛋,“我直接出面,辈分分大小,会降低威信的折扣,只有让她明白我对你的态度,才会真正有所顾忌。”
[离开三刻,犹如三秋。]
报道会和素材会由专人撰写,凌晨开始散发通稿,明天一早,孟家就能在同城娱闻版块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