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冉冉泫然欲泣的摇头，“我……我只是有感而发。”
霍时谦眸色微深，忽然笑了起来，“就算有那么一天，我也心甘情愿。”
别说许冉冉，沈念倾听到这话都下意识怔住。
霍狗还真是给她面子。
论气死人这块，他排第一，没人排第二。
许冉冉这杯绿茶在他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沈念倾解决完，拍了拍手，“走吧。”
从沈氏浩浩荡荡出来一群人，到门口，不知从哪收到风声的记者一窝蜂涌了上来。
“霍总，请问您来沈氏是有什么最新合作吗？”
“霍总，有狗仔拍到您夜会沈氏真千金，是不是看上了自己的小姨子？”
“霍太太，您对霍总和许小姐的半夜约会有什么感想？”
……
沈念倾被霍时谦紧紧护在怀里，没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半小时后，关于霍时谦爱上小姨子，准备卷款跑路的玩梗通稿瞬间铺满全网，舆论势头愈演愈烈。
沈念倾看着后台数据疯涨，坐在辰安办公室算钱。
许冉冉要将她？先让她逮着吸波血再说。
“把那个流量共享打开。”沈念倾坐在沙发上指挥着。
霍时谦：“我不会。”
沈念倾走到他身边，飞快拿着摄像头往他脸上照，解锁后，盯着屏幕发呆。
一片绿色中间，男人俊朗，女人娇媚，是他们早上刚拍好准备用来洗清绯闻的素材。
霍时谦清咳一声，“宣传部送来审批的，我觉得不错，刚好缺张壁纸就用上了。”
沈念倾沉浸在自己的盛世美颜中。
光影，布景，结构，每一寸都恰到好处。
想起刚刚刷到的营销号，沸沸扬扬写了几千字夸霍时谦，到她这一副恶婆婆配不上我好大儿的嫌弃。
阿喂！霍狗出了多少钱，我出双倍！
沈念倾危险的眯起眼睛，“你觉得我们配吗？”
霍时谦慵懒的陷进皮椅里，勾着唇别有深意的看着她，“谁说你了？”
“就是有这么个人。”
总经办座机被人拎起，“周秘书，让法务部把网上骂夫人的帖子全收集起来，一个一个告。”
沈念倾感觉按住，“别……”
压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把媒体的反骨激起来，她干脆等死算了。
“以前也不是没被骂过，无所谓了。”沈念倾毫不在意的耸肩。
只不过之前都是工作上的问题，她接受所有不同的声音，很多时候只有反对才能让人更明白自己短板在哪，否则很容易因为一些夸赞而陷入迷茫和飘忽。
但沈念倾是一个在情感上极其有分寸感的人，在这个私人领域，平等讨厌每一个好为人师的傻逼。
“给你讲个故事。”房间内五官比明星还要好看到过分的男人，两条修长的腿微微交叠，从容的看着她。
“暴风雨袭卷海岸后，会有很多小鱼搁浅在沙滩的浅水洼里，如果无法顺着浪潮回到大海，用不了多久，水就会被太阳蒸干，小鱼会全部晒死。”
“有个男人看见一个小孩站在沙滩上，不停的把浅水洼里的小鱼往水里扔，几千几万条，根本扔不完，他忍不住劝他别扔了。”
“小孩回答他：我知道。”
沈念倾竖起耳朵听的很认真，霍时谦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镜片后的目光微沉：“男人问他那你为什么还扔，谁在乎呢？小孩一边回答，一边捡起小鱼继续丢回海里，这条小鱼在乎，这条也在乎，还有这一条，那一条……”
有什么答案即将呼之欲出的蹦出脑海。
沈念倾心底有些不安，聚精会神问：“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