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没想到沈念倾会把事情闹大，脸色骤变，“沈小姐，你这么咄咄逼人，是逼着我们请辞吗？”
真是老母猪穿胸罩，一套又一套。
沈念倾抬眼，“哪敢？我这种三流设计师，一套系列只配卖五块的人，怎么敢对老员工提出质疑？”
小张脸上的调色盘倒的更厉害了。
耳朵还没喘口气，就听见沈念倾继续说：“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喜欢真实，既然你觉得我不配，那就比一场，别大家握握手好朋友，黑完脸继续跟没事人一样坐在一起上班，太假，你不憋屈我都快委屈死了。”
周铮笑的嘴角快飞起来，连忙拿出手机给霍时谦打视频。
之前就没少看他和沈念倾的热闹，现在沈念倾都闹到跟前了，不看白不看。
“沈念倾，你别太过分！”曾沛抓过旁边的茶杯摔在地上，护崽一样挡在小张面前，“我知道你是针对我，因为我是b组的备选组长，所以一来设计部就点名要找我，小张她心思单纯，看不过才帮忙说两句，你要干什么就冲我来，别连累其他人。”
换做平常，沈念倾还得鼓掌夸她有骨气，现在只想骂她满嘴放屁。
谁嫉妒谁？
曾沛要是个有能力的，她不会愿意抢人饭碗，架不住对面是个疾言厉色的草包。
先发制人是吧？谁卖惨谁有理是吧？
沈念倾抬手把吧台上的一叠咖啡杯全部掀翻在地，直直盯着曾沛，“就是针对你怎么了？”
谁还不会摔个杯子？
曾沛脸上划过一瞬间错愕。
沈念倾已经拿出手机飞快打了几行字，冷笑着把屏幕亮出来：“通知已经发在帖子里，下午两点，会议室随时恭候。”
她前脚刚走，后脚人群中传来一声唏嘘。
有人弱弱开口：“娱乐区那个靶子还在吗？”
“……好像还在。”
“赶紧挪了，我可不想被沈念倾点到随机狼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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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半刚过，器材部莫名其妙上来一堆同事，每个人手里长枪短炮，连打光灯都抬了三个。
有人好奇问：“要给新品拍摄吗？”
“周总让搬上来的，说上面要直播。”
愣在原地的路人一脸迷茫。
设计部直播，开什么玩笑？
周铮紧跟着后面进来，笑的漫不经心，“公司太久没活动了，听说你们要匿名评比，刚好来个直播，给品牌炒炒热度。”
曾沛眼底震动，赶紧打开桌面的离职申请，准备打印。
她终于知道沈念倾为什么能空降了，能让徐总监都做不了主的，只有更高的管理层。
沈念倾榜上了周铮！
小张心里叫苦不迭，真是疯了才去惹她，“曾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提离职吧，不是公司员工，还能强迫我吗？”
曾沛心里其实也没底，只能加快手里的速度。
公司的公用打印机在另一个单独角落，沈念倾在隔间里看完热闹，出来的时候看见打印机正在哗啦啦朝外面吐纸，中间一张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直接掉到她脚边
捡起来一看，是小张和曾沛的离职申请。
想跑路？
沈念倾顺手塞进旁边碎纸机，在b组群里发了开会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