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君蹲在地上回复着王建民的话,王建民这时候才意识到蹲在门后面的沈子君。
“还有嫂子我还以为你回小娟那屋去了!”
王建民连忙从床上走到沈子君的身旁,帮他一起忙活了起来,毕竟大家都是新手,对于冲奶这些事情还都挺陌生。
“你们俩可慢着点儿,那个冲奶粉的水得倒在缸子里晾一晾,不能用滚烫的水去冲奶粉,要不然营养都没了!”
罗大英在病床上监督着蹲在地上的沈子君和王建民。
“大英这些事你都是打哪学的呀!”
“我都是产检的时候,碰见其他孕妇学的。有的人家生第2个孩子有经验,就告诉我了,毕竟我这边没有个老人帮衬着,只靠我一个人,我得多学一点。”
“英子不行就叫你婆婆过来呗,反正你也是生了儿子,你婆婆肯定不能再说些啥了,是不是?建民!”
沈子君开着王建民的玩笑问道。
“是我妈其实也不是说多重男轻女,就是想给我老王家留个根儿,毕竟我也是家里的独苗嘛!”
听两个人这么一说,罗大英可不干了,他可不想让婆婆过来伺候自己,自己的话一是不方便二是有些习惯都不对付。
罗大英产检的时候可听不少年轻的女孩子,都说自己跟婆婆在一起住有多烦,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要看人家的脸色。
“不用麻烦你妈来了,我一个人出了月子基本上就能看孩子了,孩子跟着我,到时候他什么脾气秉性我都能拿捏好,老人来了呀,他们不是说不能干,只不过胳膊亲,就怕他们溺爱孩子,到时候我管不了!”
罗大英说得头头是道,沈子君也不知道这些小嗑都是罗大英从哪里学来的,反正总而言之就是我罗大英不想让你妈妈过来,我一个人挺好。
“行了行了,这事日后再寻思吧,咱们先把眼前的弄过去,大英这肚子上的伤口估计也得涨个7天8天的,等出了院你们俩回了家,我就没法照顾他了,家里还是多少要有个人手了,毕竟月子要坐好!”
坐月子可是一个能祛病的过程,老一辈人说了,坐月子只要好好养,以前的小毛病都能去掉,尤其是生了儿子本身的属性就是能祛病的。
“没事嫂子,我跟单位说了,这些日子呀,我尽可能的早点下班,单位领导也都挺理解的,对于新生命国家的未来,大家还是都特别关心的!”
听到王建民的话,沈子君算是放心了,他本以为在部队上有严苛的纪律,也有可能是最近部队上没有重大的任务,所以于情于理,两小口没有老人帮衬的情况下,领导还是比较能通融的。
沈子君觉得缸子里的温度差不多了,便倒进了奶瓶里,迅速地将奶瓶摇晃了起来。
一边摇着瓶子,一边向罗大英的病床边儿走了过来。
罗大英接过奶瓶,倒过来,将奶瓶里的奶滴到了手上,觉得温度还可以,便试探着塞到了自己儿子的小嘴巴上。
“这是奶还是我在电视里学的呢?有的时候看点电视剧还是有用的!”
小孩子的眼睛在出生以后是有一些模糊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的看清楚这个世界,所以有的老人也说刚出生的小孩眼睛是干净的。
罗大英帮孩子拿着奶瓶,孩子大口大口地吸吮着奶瓶里的牛奶,奶香味儿让罗大英的儿子高兴得手舞足蹈。
“英子,你快看咱儿子喝得多高兴,这小脚丫咋这么有意思呢!”
王建民拍着自己儿子在空中踢来踢去的小脚丫。像是捧着宝贝一样,上去便亲了一口。
“大英你看不看见现在连你儿子的脚丫子都是香的!”
“嫂子你别说,这小孩的脚丫子可是真香,软软乎乎的,还没有我这手一半大,我这一碰他呀,都怕给他碰疼了!”
小孩子喝了一会儿奶变上了困劲儿眼睛似乎也有点睁不开了。
“大英孩子困了你也跟着睡一会儿吧,建民,你单位要是有事儿的话,你就先回去这边儿啊,我能看得过来!”
王建民像摇拨浪鼓一样晃着脑袋。
时此刻的他好像已经一刻都离不开自己的孩子了。
“嫂子,我今天跟单位请假了,我媳妇生孩子单位是允许的!”
“看你那样,真是第1次当爹的样!一会儿不行你让小护士给你弄个折叠床过来,你陪着他娘俩也睡一会儿,人家都说了,孩子一睡觉当娘的就赶紧睡,要不然孩子醒了当年的再去干活,就没时间有空睡了!”
罗大英点了点头,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子君,建民要是不去单位的话,你就先回晓娟那吧,我看你呀,这一会儿打了多少个哈欠了,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都没睡呀!”
可不是咋滴,昨天一宿沈子君就老寻思罗大英生孩子的事儿,这一上午在忙到了现在,沈子君可是真有点困了。
“我还真有些困了,我也不跟你俩客气,昨天就没咋睡好,总惦记你在病房里有没有啥事儿,那你们三口也休息一会儿,我回去睡一会儿就过来看你们!”
还好陆小娟和罗大英是在同一个医院,要不然沈子君可是没有分身术的。
陆小娟的病房里非常的安静,小娟儿在医院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星期了,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氛围。
沈子君回去的时候,陆小娟正探着头看向窗外,似乎对外面的世界特别的向往。
“娟儿看啥呢!”
陆小娟像是在想是什么事,听到沈子君的声音猛地回过头。
“嫂子你回来啦?英子姐生的是男孩女孩啊!”
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太无聊了,刚才两个人的对话,陆小娟到现在还记着沈子君差点都忘了。
“是个大胖小子,老好玩儿了,那小身子小脸蛋软乎乎胖嘟嘟的,等孩子见识见识,我抱过来给你看看!”
陆晓娟连忙摆了摆手,“算了,嫂子还是别抱过来了,我这屋毕竟是病房,人家那是产房,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