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已经从床上起来的骆宾找了一身儿干净的休闲装,头发梳得板板正正的。
骆宾准备早一点儿去文静家里,送他去上班,顺便两个人好好地聊一聊。
因为今天爸爸休息,骆宾管老父亲借来了那辆桑塔纳,驾驶着轿车向文静家开了过去。
一路上骆宾都在畅想,一会儿跟文静见面的时候,两个人该怎么去聊这件事情,想着想着便开到了家属大院。
这个点儿家属大院外面几乎都没什么人,家家都忙着在家做饭收拾卫生,骆宾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这个点儿文静还没出门,于是骆宾便坐在车里等待着文静出来。
好巧不巧,上次碰见文静躲在树根下呕吐的院里,婶子见着骆宾的车,站在一旁审视好长时间。
像是在反复确认车牌号,“阿姨是不是挡着你的路了?”骆宾迅速地摇下车窗,非常有礼貌地问道。
大院的婶子连忙摇了摇头,见骆宾跟自己搭话,便凑到了车子跟前儿,“小伙子,你是不是找文政委他家那闺女呢!”
婶子试探地问道。
骆宾点了点头,有一点不好意思。
婶子拍了一个巴掌,“我就说嘛,你这车呀,头两天就在这边,你和文静两人坐在车里唠了半天,被我瞧见了,是不是谈朋友呢?咋不进屋?就一小伙子你这条件,还能被人拒之门外不成!”
婶子话里话外透着对骆宾的喜欢,对他身份的认可。
“不了婶子,那个我就在这边等文静就行,来得有点早,贸然地进人家有点不太妥当。”
听着骆宾娓娓道来的解释,婶子脸上明显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心里想着这小伙子不但家世又好,长得人又精神,而且还又这么会唠嗑说话,太难得了!
“还有我们文政委呀,可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说在这外面等着,里面的人不知道,那文静哪知道你这份心呢?你在这等着小伙子婶子出去帮你去探探消息,万一人家文静没在家呢!”
婶子这话虽然是好心但是听得骆宾心里如实是咯噔了一下,有的时候别人无意的一句话,或许就真真的说到了你的心尖上,难不成这文静还时不时的夜不归宿?
“婶子,文静不回家他去哪儿啊?难不成天天还不着家吗!”
骆宾有意的问道。
听到骆宾的话,婶子皱了一下眉头又撇了撇嘴,紧忙挥了挥手,冲着骆宾说,“呸呸呸!你看婶子这张嘴真实说话连个把门的都没有,那文静啊,可是个好闺女,文政委家教管的严,这是院里大家都知道的事儿,文静哪能夜不归宿啊!”
婶子也知道自己的话唠得有点偏激了,于是便找了个借口,“那小伙子你要是不进去的话,那婶子就先进去了,家里还有比较忙的事儿呢,等你和文静办喜酒,可到时候别忘了请婶子!”
骆宾连连点头!
跟骆宾寒暄了几句后的婶子,很快便消失在了家属大院的。
没过多长时间,文静就从他家的小二楼开门走了出来,因为门文静家的小楼正对着家属大院的正门,所以骆宾一眼便看到了她。
与此同时从楼里面走出来的文静,此时也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骆宾,有点不可思议地停在了原地,文静是万万没有想到,骆宾居然会这么快就来找自己,她本想今天去文工团报个到,然后去找陆小娟,问他有没有钱先借给自己,他想尽快把张有志那边要的1万块钱凑齐把他打发了,然后再去亲自找骆宾谈!
就在文静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骆宾正从他那辆黑色的桑塔纳里走了出来。
“文静!”骆宾亲切的向文静这边摆着手,笑容依旧像原先那般灿烂,文静似乎有种错觉,他们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似的!
文静也微笑着回应了一下,于是便三步变并两步的快步走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在家里想了两天,还是想找你聊一聊,怕晚上下班碰不到你,于是就早上过来了。”骆宾随手将副驾驶的门打开,“上车吧,我送你去单位,然后看看有没有时间,咱们好好找个地方聊一聊!”
看着这么风轻云淡的,骆宾文静的内心紧张万分,文静心里想,骆宾不会是已经想清楚要跟他说分手了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所有文静的计划都要前功尽弃了。
“一会儿你把我送到单位,我露个脸,然后咱们就去单位旁边的饭店简单的吃点早餐,正好我刚才在家里也没有吃什么,你是不是也没有吃啊!”
文静这些日子呕吐得厉害,从早上到晚上我一点儿东西都不想吃,但是不吃又饿,所以环境都是强忍着自己的不适吃点清淡的。
“行,正好我出来的急,也没有在家里吃饭!”
骆宾车子开得很快,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文静的单位,骆宾停在了路边,文静进去后很快便出来了。
“走吧,咱们去旁边的饭店,点点早餐吃!”
此时文静跟在骆宾的后面心里却压抑无比,他不知道一会儿骆宾要跟他谈些什么,如果真是要向他提分手的事情,那文静接下来该怎么去面对呢?
这个点的饭店基本上都没什么人了,骆宾和文静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服务员一脸不耐烦地走过来拿着笔和记账本,问道,“吃什么?现在炒菜都做不了啊!”
服务员的语气不算和气,但丝毫没有影响骆宾,只见骆宾乐呵呵地,对着服务员说道,“还剩什么早餐麻烦帮我们上一下吧!”
服务员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转身便走了。
这个年代的国营饭店基本上服务员都是国营职工,所以都是开死工资跟什么业绩,一点儿都不挂钩,所有服务员都恨不得一天都不进几个人,那样他们也没有时间休息,这就是一种比较陈旧的社会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