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子君的话,罗大英一把握住了子君的手,“子君,谢谢你,日后我和建民把钱攒够了,一定会还给你的。”
罗大英的话一出,王建民在一旁也连连地点头。
“日后的事儿日后再说吧,你们俩好好的比啥都强,建民你送英子回去吧,刚才动了气,别再有什么闪失,你看她脸色都不太好了!”
王建民听到沈子君的话,不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罗大英,现在的大英是敏感时期,什么事儿最好是她自己做决定,所以王建民也没有欠嘴!
“那行,那我和建民先回去了,正好这个点儿公安局也办公了,顺道我俩去那边问问!”
送走了大英,沈子君终于能坐下来歇一会儿了,这一上午跟过电影似的。
好在王建平和罗大英两个人心是绑在一起的,两个人只要往一起使劲儿,那所有事便都好办了。
还没等沈子君喘会儿气儿,就看见档口前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是侧对着沈子君,沈子君,由于光线的问题没能看清那人的脸。
话说像这种公共场合,又是高档场所,难免会招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于是沈子君也没当回事儿,本想着过一会儿她可能就走了。
谁成想,女人却转身走了进来。
进来那一刻,沈子君都傻了,这不是文静吗?
今天的文静没有像往常一样穿一身白裙,而是穿的很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头上还包裹着丝巾。
“你不用惊讶,我就是来找你的。”文静把头上的丝巾扯了下来,开门见山的看着沈子君,严肃的说道。
“哼!”
沈子君刚刚才生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又来个瘟神。
“基本来我这儿除了送货的,就是来买衣服的,不知道文同志……”
还没等沈子君把话说完,文静直接拉过一把凳子,愤愤地坐了上去,“你少跟我打这些马虎眼,我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哈哈……
沈子君嗤笑一声,“你我本来就很少接触,你不会是以为我会算吧!”
沈子君半开玩笑的说话,直接把还有点收敛的文静惹毛了。
“好,你可以装作不知道,但你为什么要跟骆宾合作,你已经跟陆正南结婚了,为什么还吃着盆里惦记着锅里的?”
听到文静的话,沈子君真是觉得可笑至极,她那只眼睛看见自己跟骆宾有任何关系了,再说沈子君一个有夫之妇,被这么一说,那不就是把脏水泼到了自己的身上的节奏吗?
见沈子君不说话,文静有点急了,“你什么意思?默认了吗?”
沈子君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她缓缓的抬起眼角,不耐烦地看向文静,“你是对自己不自信呢?还是对骆宾不自信呢?”
听到沈子君的话,文静紧握双拳,沈子君不应该非常生气地反驳自己吗?为什么这么云淡风轻?
“你说的是笑话吗?我文静对自己不自信?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我现在说的是你为什么要跟骆宾合伙做生意!”
“你搞清楚啊,是骆宾找的我,那天在国营饭店,你不也是今年看到了吗?难不成你那天失忆了!”
文静紧咬着嘴唇,“我现在说的是你压根就不应该同意!”
沈子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这个文工团的台柱子,文政委的亲闺女,她现在是疯了吗?
“文静小姐,你还是回去吧,我觉得你要有时间的话,还是去神经科看一看,反正医院你有认识人,陆晓娟不就是在那吗?让她尽快帮你挂一个号,最好是专家的!”
沈子君一系列的答非所问,让本来隐忍的文静从椅子上直接站了起来,“你,你……”
文静话还没说全,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非常好听的男低声,“文静,你怎么在这?”
沈子君闻声。也抬头看了过去,没想到是骆宾来了!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沈子君只觉得事情发生的很可笑。
“文静,你不是说今天团里有事儿吗?”
被骆宾这么一问,文静。明显慌了神儿,“你,你不说今天也有事吗?”
骆宾行得正不怕影子斜,“是呀,我是有事儿!”
直见骆宾说话间,拿起了手里的那个文件袋,在文静眼睛晃了晃,“我刚去律师那,取来拟定的合同拿给子君呀!”
听到骆宾提及沈子君的时候,称她子君时。文静的眉头明显皱了皱。
“我这也是临时被团里派出来,过来看演出服的!”
沈子君不禁心里暗笑,这个文静真是满嘴胡话,不过编的还是挺有鼻子有脸的。
“哦!那正好,一会儿我跟子君签完合同,咱俩一块走!”
骆宾对文静的话没有产生一丝丝的怀疑,只见他拿着信封走到了沈子君的面前,然后迅速打开,递到了沈子君手里。
“在路上我基本都看了,你先看看,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咱们就把字签了,从明天开始咱们就是正式的合作伙伴了!”
还能怎样,事情马上就已成定局,文静只好用余光狠狠地看着手里看着文件的沈子君。
“文静,你们接下来的表演需要什么样的服装啊?你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设计一套!”骆宾贴心地问道。
文静此时就像是川剧变脸演员一般,非常高兴地面带笑容,看向身旁的骆宾摇了摇头说道,“这次是团体的,等下次我挑动物的时候你再帮我设计,好吗?”
语气温柔,略带嗲嗲的声音,让此时正在看文件的沈子君不禁打了一个机灵。
骆宾却毫不避讳地摸了摸文静的头。
“骆总!但是我看了一下律师,你这个东西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我看合同上,您也是为我们多加考虑了不少。”
骆宾笑了笑,“毕竟咱们来日方长,这样你一定对大家都好,我这个人向来都主张公平公正!”
看着那份自己颇为受益的合同,沈子君还有什么犹豫的,她拿起办公桌上的钢笔,小心翼翼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把文件推到了骆宾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