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是想逼你,想看看你真的在乎我吗?”祁怀安说着,眼泪无声滑落。
“就算在乎又如何?你还不是亲手毁了我们的婚约?你想看看我真心的方式有千百种,但是你最后选的这是什么?”樊悠悠终于按赖不住自己的脾气。
扬起手,在祁怀安脸上落下重重一巴掌。
樊悠悠晶莹剔透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
祁怀安拿出自己的帕子,想要为樊悠悠擦眼泪,樊悠悠往后仰直接躲开。
祁怀安僵硬着胳膊,无声的缩回来。
祁怀安红着眼,笑着笑着眼泪一滴滴滑落,他想见证的真心确实有。
他从来没有看见悠悠这么失控的样子,可见心里是有他的。
可是两个人却再也不可能了,他终究是输了。
不需要任何人打败他,自己先将自己打败了。
祁怀安一步步往外走,只感觉腿有千斤重,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呼吸不畅。
樊悠悠看着祁怀安的背影,一步一步消失在门外。
不自觉走出门,看着他一步步离开,消失在无尽的走廊。
“小姐,你怎么不穿大袄就出来呢?”小桃将棉衣披在樊悠悠身上。
樊悠悠才感觉到寒气袭来的冷意。
果不其然,一场风寒让樊悠悠病了,本来以为是一场小感冒,却是反复发烧。
母亲担心不已,一直守在樊悠悠身边。
樊悠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她的自己的童年时光,梦到祁怀安,梦到裴子衿等人一同上学的时光。
等从梦中醒来,一身明黄色的人坐在床边。
“景安?”樊悠悠有些发愣。
“太子殿下,小女可能烧糊涂了,还请太子海涵”樊君安说着,没想到悠悠居然叫太子的大名。
“无妨,名字起就是叫人叫的。”景安摆摆手。
“悠悠,你终于醒了!”母亲眼含热泪,低声哭着。
“我不就是个风寒吗?又不是生死大事。”樊悠悠笑着说道。
“是,就是风寒,但是你烧这么高,还反复烧,你不要命呢?”景安轻轻敲了敲樊悠悠的脑袋。
“疼~”樊悠悠此时小脸惨白,泪眼汪汪的,惹人怜惜。
“我找了些草药,快给悠悠去煮!”裴子衿走进来说着,看到景安在悠悠床边坐着,一时语塞。
“子衿啊,谢谢你啊,这几天为悠悠忙前忙后的,还有不曾想太子有这般好医术,悠悠痊愈全仰仗二位了。”樊君安说着就行礼。
“感谢的话就不说了,我和悠悠也是好朋友,朝中事务繁忙,本宫就先走一步,悠悠好好修养。”太子说着站起身。
“不用送了,外面太冷!”太子说着,快步离开,虽是这样,樊君安也将人送出了门口。
樊悠悠房间内,裴子衿只是远远的坐着,两个人相顾无言。
“我病了几天呢?”樊悠悠的小桃也不在,裴子衿远远的坐着,也不说话。
“五天,反复高烧不断,你父母亲很是担心。”裴子衿语气依旧平淡。
“这样的天气,难为你为我忙前忙后的,等我身体好些了,我再登门拜谢。”樊悠悠说着,尽量不让气氛尴尬。
自从她和祁怀安订婚以后,裴子衿就与她不曾多说几句话,即使是说话,也是站的远远的。
“你就那么喜欢他?”裴子衿看向樊悠悠,眼神中感情十分复杂。
“何以见得?”樊悠悠有些呆愣。
“你和他解除婚约,之后一病好几天不起,全京城的人都说你为他伤碎了心。”裴子衿语气平淡,只是内心却波涛汹涌。
“解除婚约是真的,属于双方自愿,这生病是受寒所致,哪里附加那么多不切实际的东西?”樊悠悠说着自顾自躺下,感觉累的很,只想睡觉。
“你别睡!”裴子衿冲到床边,看到樊悠悠闭上眼睛,他就没理由的害怕。
樊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