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拉着车子继续前行,她急需要找一个药铺,给肖宇诊治。
终于,前边出现一个小镇,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起来。
人们都向秋云投来异样的目光。
秋云问一个路过的大婶:“大姐,附近有没有药铺?”
那大婶向前边一指:“从这里向前边一百步有一个药铺。”
秋云来到药铺,背起肖宇走了进去。
药铺掌柜一见身材瘦弱的秋云背负了一个浑身血迹的大块头进来,吓了一跳。
秋云对掌柜说:“求求你救救他,他快不行了。”
掌柜让秋云把肖宇放在旁边一个床板上,摸了摸肖宇的额头和鼻息,皱起了眉头。
她对秋云道:“你稍等,我去叫郎中过来。”
不一会儿,郎中来了,郎中是一位五十多岁年纪的老妇,她把了一下肖宇的脉像,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问秋云:“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妹,这是我哥。”
秋云刚一出口,才发觉自己失口了,她连忙捂住嘴:“我说错了,他是我姐。”
郎中道:“你的第一句说对了,第二句说错了,他就是一个男人。”
秋云脸红了:“是,他是哥。”
郎中道:“我已经二十年没有给男人看过病了,真是奇遇,从脉像上看,他体内躁火太盛,而且是受了风寒,不过这络像有些奇怪,好像是被人用手法伤了经脉。他是怎么受的伤?”
秋云道:“他被人用剑刺伤了两肩,然后脑袋顶上被人拍了一掌。”
郎中道:“这伤不是一般的伤,这两处剑伤正在肩俞穴,此穴一破,他身内真气全失。估计这一两年之内不能复原。他头上天灵穴受了一掌,这一掌倒是好事,将他体内的两条经络打开了,而且将淤毒排出。只是这手法重了些,致使经络受伤。因为真气流失,他如今身体非常虚弱,稍有风寒就侵入体内。我给他开两副药,需要连服三十六日。”
秋云作缉道:“多谢先生。”
郎中拿了一支笔在纸上写下了药方,递给掌柜,掌柜细细算了算,对秋云说:“这一共是二十八味药,共需银钞一百二十八块。”
秋云摸了摸身上,哪里有钱?
她把自己那柄宝剑解了下来:“掌柜的,我身上实在是没有钱,这宝剑也是一柄上好的剑器,就先押在此处,等我有了钱再给你如何?”
掌柜看了看那口宝剑,见鱼皮剑鞘上刻有云林秋云四个字,他将剑抽出半截,细细端详,点了点头:“钢口倒是上乘,只是此剑市面上也有不少,并不值多少钱,我看你落难至此,也是不易,这剑就留在这里作个抵押,等你有了钱再来换回吧。”
熬药需要药罐和火柴,秋云便又问掌柜要了一个旧药罐和一盒火柴。
秋云离开药铺,想寻个旅馆住下来,可是一想如今身无分文,哪里能让他们进门呢?无奈之下,秋云只好拉着肖宇向山中走去,眼见得天色阴沉下来,好像马上就要下雨。
秋云心急如火,这雨一旦下开了,肖宇一着凉,病情便会加重。
就在她焦急之时,突然有一只麋鹿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她心里道:“有鹿就一定有山洞,我且向这林子深处看看。”
她将车子停在一棵松树前,向山崖旁边寻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她终于在山崖之下找到了一处山洞。洞口仅容一人进入。她先是进入了山洞,探看了一番,洞口不深,但还比较干燥,她赶回到车旁,背起了肖宇,来到洞口,然后将肖宇拖拽进去。她又在洞外拨了一些干草铺在地上,然后,她拿着药罐去找水。
为了防止迷路,她用一块石头每隔几棵树便在树上刻个记号。寻来寻去,终于找到一条小溪。她将药罐装满了水,此时,天上下起了绵绵细雨,秋云一路顺记号回到了山洞,身上却淋得通透。
她从地上扒了些干草,又从外边折了些树枝,支起了个炉灶,然后开始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