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夜扶桑是你夜游神白归一,并非传言中胡作非为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不仅除掉了夜崇光、夜崇明、齐善与余紫苑。最后还把光明地夷为平地。彻底粉碎了他们的阴谋。”
“得罪了高唐最权势熏天的两个人,我竟然有命活到了现在,真是奇迹。”
“所以他们又开始担心了。担心你我夫妻一心,对他们构成威胁。”
“你想要一个夫妻离心离德的假象?”
“聪明。”
夜扶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颇为费解,“那个齐善,似乎也不简单。”
“国师的高徒。”
“怪不得……若水阁背后竟然是国师。怪不得他谁都不放在眼里,竟然能和夜崇光叫板。”
“也怪不得他不是大宗师,却能位列江湖中三位仙尊之一。他的玄门法术比你总是略逊一筹,又始终突破不了宗师水平,成为大宗师。你这个江湖后辈势头强劲,一骑绝尘。将齐善的老脸打的啪啪作响。他撕了你的心都有了。”
“那是。鬼道魂术,唯我独尊。”夜扶桑沾沾自喜,“大宗师么,我早就是了。”
“这么厉害?什么时候?”
“关山。十七年前,我把那里的五万多军魂都超度往生了。”
李甘棠突然神色黯然,很久后,眼睛红了,哽咽着道,“多谢。”
“为何谢我?”
“那里有我一个哥哥。他死之后我父王总做噩梦,梦到他在一个炼狱之地受苦,求父王解救他。”
夜扶桑突然想到夜崇明所说的关山一役的真相,更不敢多说什么话了。
次日,李甘棠来接夜扶桑了。只是却以一个他没有想到的方式,不仅威风凛凛派人将得月楼砸了个稀巴烂,还当众给了秦鱼舞一个耳光。
这般嚣张跋扈,竟然没人敢拦着她。
夜扶桑看的也是心惊胆战,又看到秦鱼舞倒在地上,颇觉楚楚可怜,于是好心将他扶了起来。
然后李甘棠立刻炸了,对秦鱼舞一阵冷嘲热讽,说她这个娼门女子一脸狐媚相,惯会使用鬼蜮伎俩勾引男人。
秦鱼舞回呛她不修妇德,大着肚子,不方便伺候男人不说,还要人做柳下惠,不近女色。
又是一场恶战,临近中午,李甘棠才发泄了怒火,带着一脸置身事外的夜扶桑回到了涂山王府。
接着,涂山王府连着几日传来河东狮吼,又夹杂着噼里啪啦的碗碟杯盏的打砸之声。所有下人更加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几日以后,以夜扶桑跪了一日祠堂,做为这场风波的结尾。
于是,清河郡主李甘棠是个悍妇与郡马爷极其惧内的传言甚嚣尘上,传的大热。
只是,夜扶桑是个故意作死的,事态平息不久,又被人看到出入得月楼的身影。不过鉴于家里那位河东狮,于是每次前来都是掩人耳目,战战兢兢。
这一日,夜扶桑知道时机成熟,于是换上了白归一这件衣服,就要离开长安,前往云中的普济寺。刚出城门,正好看到黎刚骑着马等在官道之上。
他奇道,“你怎么来了?”
“郡主要我在这里等你。”
“我自己可以。”
“你不是怕黑吗?”黎刚故意一脸正经,可眼中的戏谑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的,“我来给你壮胆。”
这么一说,白归一脸上挂不住了,可是真的如黎刚所说,他的确怕黑。于是只好带了他一路向北,舍马御剑而去。
一个时辰以后,白归一故地重游。
这一次身上有了灵力加持,又是在黑夜。于是这里的一切都与上次所见不同。
来到当初石千润丧命的大殿。用了一招无相手,这里使用灵力的痕迹就一览无余。
果然有什么不同。
正殿那里,一个聚魂阵散发出幽蓝的光芒,且缓慢旋转着。
黎刚问,“这是什么?”
“聚魂阵。聚魂阵下必有炼尸棺。”
说着,挥剑一劈,地砖被剑气破裂开来。露出一具一具黑色的石棺。有石棺破裂开来,露出里面黑色的尸体。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黎刚掩面,看的触目惊心,“有人在使用什么邪术?”
“嗯。聚魂阵凝聚魂魄,炼尸棺镇压炼化肉身。”
“那这些人岂不是永受折磨,不可超生?到底是什么邪术?”
“三大禁术之一的‘生死契’。”
“‘生死契’?有何用?”
“用生魂与死尸,来与对方做一个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