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扶桑有几分狐疑,“你们到底去做了什么?我本来还以为在光明地,能够见到你们。”
“很快你就知道了。”白重九遮遮掩掩。
夜扶桑见他无可奉告,也有几分置气。这苏星河去做的事,比来见自己还要重要吗?
怀着这样的心态,他与众人参加了夜崇明的继位大典。
场面奢靡,且华丽。到处都是金晃晃的一片,看的人脑仁儿都疼。先是有一篇辞藻华丽的贺文,然后是众多门派与各大世家先后上陈贺表,表示归顺之意。
只是让人觉得意外的是,须弥谷陆离不曾前来,来的是陈成章。
见多识广的人看到了他身上佩戴了须弥谷的掌门佩剑;
眼尖的人看到了他的鞋子上还有一块白布,那是热孝在身的标志。他一个弟子不仅承袭了掌门之位,还戴了孝,心明眼亮之人,立刻猜到了什么。
于是典礼未曾结束就流言四起。这须弥谷,内门弟子寥寥无几,俗家弟子或是外门弟子众多,否则也不可能在江湖中位列四大门派之一。
夜扶桑即使再不耳闻窗外事,也听到了几句闲言碎语。原本这事,去找苏明伦这个江湖中的千里眼顺风耳最好,只是他不曾前来,只兰重火代表白鹭洲兰氏来了。
不过,听着听着,倒是听出了什么门道出来。
“诸位看到了没?须弥谷现在连掌门都换了。迦蓝仙尊是不是身体抱恙在身?”
“李大哥眼神还不够尖,那陈成章身上可是热孝在身,陈成章身为须弥谷弟子。给谁戴孝一目了然了吧?肯定是迦蓝仙尊已然仙逝。”
“方外之人,素来高寿。这迦蓝仙尊花甲之年,怎会骤然仙逝?”
这般巨石入海,惊起滔天巨浪,倒是比夜崇明继位更加引人注目。
不过,等到晚宴之时,此事终于盖棺定论,有了新的谈资。
夜扶桑与兰重火坐在一处,他发现兰重火与李甘棠之间越来越怪,似乎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就是兰重火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躲闪与歉疚。
夜扶桑道,“哎,兰大美人,你是不是真的去和李甘棠偷情了?”
兰重火短促一笑,饮了口酒,慢悠悠道,“若是事情真的如此乐观就好了。”
“你若是真的对她有意思,别藏着掖着啊,赶紧和我说,我立刻退位让贤。”
“少来,不是。”
“那——”夜扶桑还没听出来什么,就听到一人凑到另一堆人群里,急不可待道,“石破天惊的消息,绝对真实可靠。”
“现在还有什么比陆离身死更惊天动地的事情吗?”
“有啊。倒酒倒酒。满上了,听我给你们慢慢说。”
这可让人心痒难耐了。
一群人起哄,“快说快说。”
“就是,别卖关子,吊人胃口。”
“张宗主亲口所言,绝对真实。”那人神秘兮兮道,“你们道陆离怎么死的?”
“病死的?”
又有一人呼哧呼哧道,“不会是纵欲过度死的吧?”
众人一顿哎哟之声。
来人压低嗓音,可心中的显摆是明显安耐不住的,“被人给杀了。”
“哦?”这下所有人都惊了。
一人道,“陆离可是排名第二的剑道宗师,谁有本事动得了他?”
一个立刻道,“能动第二的,除了第一,还会有谁?”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就是夜扶桑与兰重火都不淡定了,面面相觑好大一会儿。夜扶桑突然想起了这段时间苏星河对自己的行动讳莫如深。是不是就是因此呢?
只听一人又道,“这苍梧山那位突然找须弥谷的晦气做什么?”
另一人立刻跟上,“难道说是因为石千润在清茗居得罪了他,此次前去寻仇?那这须弥谷和苍梧山可有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