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不住摇头。
苏星河走了几步突然问,“你与白重九因何吵架?”
“还不是看到了我手上这东西怀疑我与如令有一腿,都是你害的。”
苏星河的神色变得颇觉玩味,“难得他聪明一回。”
“什么?”
“你与兰如令,岂止有一腿这么简单?”苏星河冷冷说完,犹自走了出去。他边走边解下手腕上缠绕的白绢,将自己眼睛蒙了起来。
夜扶桑也不好再说什么,快步上前牵过他的手,也幸好苏星河只是表面生气,没有十分当真,还给了他三分薄面,没有负气甩手。
两人来到以前多次下榻的留仙客栈。
掌柜的对两人的印象深刻,笑眯眯问,“敢问两位贵客几间房?”
夜扶桑道,“两间。”
苏星河同时道,“一间。”
“小店现在只剩下一间。”
夜扶桑立刻不悦,“你都只剩下一间了还问我们做什么?”
“走个形式。”掌柜的勉强笑道,“让大家都听到,省得有损两位贵客的清誉。”
夜扶桑眼风一扫,看到内堂坐了几个江湖中人。看那打扮像是若水阁的人。他心里有几分犯怵,担心自己与苏星河被人认出来,于是丢了一大锭银子,就拉着苏星河上了楼。晚饭都是要伙计送到了楼上。
第二日,两人买了马车,朝着敦煌出发。
夜扶桑本来是准备御剑的,可苏星河借口天气已冷,坚持要坐马车。于是夜扶桑只好去买了几匹高头大马与一辆气派无比的马车。
中午路过一个城镇,非说自己坐了一上午浑身酸疼,打发夜扶桑买来四五条厚厚的羊毛毯子与靠枕,他这才慵懒着歪在马车半睡半醒。
夜扶桑心里不住犯嘀咕,看了他半路,后来终于觉察到脸色有异,伸出手试探,却发现他的额头布满冷汗。他有些担心,拉过衣袖给他擦拭,“苏澜?”
苏星河咳嗽几声,摆了摆手。
“这里最近几天天气阴寒湿冷,你可是旧疾犯了?”
“无碍,莫担心。”
“等到了客栈,你写个方子,我给你煮药来喝。”夜扶桑将他拉到自己怀里靠着,就这样摇晃着来到了敦煌。
敦煌的空气更加湿冷。苏星河一走下马车就不住咳嗽,直让夜扶桑心疼。他来到客栈一安顿下来就要苏星河写了药方,扔给伙计一锭银子,要他抓了药煮好后送来。
于是看在那锭银子的份儿上,饭菜还未上,汤药就煎好送到了房间。
夜扶桑吹冷,这才端给苏星河,“等明日我们去了一个地方,然后就离开敦煌。”
苏星河刚沐浴过,身体温热潮湿,依靠在床上心事懒散。他喝了药才问,“你不是要找孟尝么?来敦煌做什么?”
“就是要找他,才要来这里。若是那里也找不到他,估计想要找到他就难上加难了。”
夜扶桑所说的那里,苏星河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地方。
次日,两人在贫民窟下了马车。他们那辆如此气派的马车,实在进不去街口那个阴仄的小巷。
夜扶桑解下来两匹马,将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马上,就骑着与苏星河往里面走去。
两人一直来到一处低矮破败的老房子前,夜扶桑才停了下来。
他解下身上的风裘铺在院子里柿子树下的青石上,让苏星河坐下稍等。然后他将那些东西从马上提下来,去了左邻右舍。
片刻后苏星河听到夜扶桑与那些人热络的寒暄声,不过他们说的都是此地的方言,他也听不懂,只知道那些人很惊喜,且又感恩戴德。
大半个时辰后,夜扶桑才回来。
“不好意思啊苏澜,让你等了这么久。”
“你去做什么?”
“这么久才回来,给街坊邻居送些食物与银子。”夜扶桑这次回来,不知道是经历多了,得失心淡了,还是说感情上一顺利,人生上其他的细枝末节就不再重要,于是终于释怀了,“以前没少偷鸡摸狗,给大家添麻烦。现在回来了也应该给一些补偿。”
“你曾经来过这里?”
“我以前在这里住过五年。”
“你如何来的?”苏星河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里与白归一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