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的七魄早就显形了,原来苏澜说夜扶桑与我很像也不是借口。”
“哪里像?夜扶桑与你一星半点儿都不像!那都是你夜游而来,完全与你本尊如出一辙。别说对我们的称呼一模一样,就是我与你对诗,你都是说的一字不差。”
“怪不得苏澜都掉了进去。”
“你与星河相认了吗?”
“嗯。”
“那小叔父一定很生气吧?”苏明伦心有余悸。
“生气还是轻的,我没死也脱了一层皮。”夜扶桑起身,“我去拿些酒,十六年后重逢,该浮一大白。”
片刻后他拿了酒回来,给两个人满上,先递给苏明伦一杯,又递给兰重火,刚想说些煽情的话,兰重火接过酒却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眼前。
“这么明目张胆占我便宜啊。”夜扶桑脸色一红,翻着白眼就要收回手。
兰重火却没有与他玩笑,满脸难以置信,还伸出手碰了碰他手腕上那个银环。
夜扶桑只感觉一阵气血翻腾,捂住了胸口咬牙切齿道,“松……手。”
兰重火看他脸色有异,这才撒手,“你身上怎么有锁灵环?”
“锁灵环?”苏明伦也惊了,同样拉过夜扶桑的手看了看,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他没有去碰那个东西,“竟然真的是锁灵环,而且品阶不低。你怎么会让自己身上带着这么个东西?”
夜扶桑放下酒盏,闷闷不乐,“不想说。”
“我看你是没脸说。”兰重火不依不饶,“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你有脸说才怪。”
“你大爷的兰重火!非要在我伤口上撒盐是么。”
“那个……”苏明伦立刻救场,“我们还是喝酒吧。这美酒在手,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兰重火扔给夜扶桑一只药瓶,“喝什么酒,喝药!”
“我为什么要喝药?当然要喝酒。”
“行啦,你有这心就成了,别为难自己了。以前你可真是舍命陪君子了。”
夜扶桑打开药瓶闻了闻,和以前苏星河给自己的药是一种。他于是清楚兰重火也知道了。他重新合上盖子,心有所触,“你知道的够全的。”
“你也嘴够硬,那么拿酒相逼你都不说。”
“说了你又要取笑我没个男人样。”
“你自己给我说哪儿有?”兰重火看着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满满都是看好戏的神色,“看,现在更像个弱女子。”
“行。那我就等兰二公子英雄救美了。放心,以后肯定有这个机会的。”夜扶桑被他一拍差点背过气去。兰重火用了一分内力,他当真抵抗不来,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以前都是我救你们,现在也该我心安理得享受一次了。”
“那个……白兄不能喝酒?”
“过敏。”
“啊?还有人对酒过敏的?我以前只听说有人对花粉过敏,对海味过敏的。”
“也不稀奇,对什么过敏的都有,我还见过有人对大米,对大豆,对胡萝卜,对灰尘过敏的。”
“那可真的不能喝了。”苏明伦将夜扶桑手中的酒杯拿过来一饮而尽,“还是由我代劳吧。”
夜扶桑反而笑了,“没那么严重的,清酒喝一两杯还是没事的,只会出一些红疹。只要不是烈酒。那样的我可真受不了,一杯就晕了。”
“话说回来,你以前死活也想不到会与夜崇光做一家人吧?”
“别用这种幸灾乐祸的语气。”夜扶桑故意气兰重火,“我现在觉得做夜崇光的儿子感觉真是爽呆了。我好多次气得他吐血,他却拿我没辙。想想就无比开心。”
“没辙?我看还是戒鞭太少。”
夜扶桑不说话了。
兰重火真是太有本事,能够拿捏到自己的三寸,进而让自己没有任何想与他说话的心情。